裴月有些手足无措的,不想傻站在他旁边,她就转身去收拾沙发和茶几。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外套随手一丢,茶几上的东西给碰掉了不少。
她从地毯上捡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信件,大多数都是银行的账单,每一笔消费都非常惊人,裴月不探究他的隐私,但也知道了,他名字叫贺敬西。
面几口就吃完了,贺敬西点了根烟,看着在沙发旁忙碌的女人。
穿一条碎花的连衣裙,套着毛茸茸的开衫,还挺清纯的打扮,但动作间曲线轮廓明显,一截细白的小腿露在外面,配上那没卸掉的浓妆,看起来并不惹人怜惜,反而惹人犯罪——
让人想撕碎她。
他眸子微眯起,裴月察觉到了,抬头的功夫正和他泛着深幽的目光对上,她再傻也知道男人的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胳膊上顿时直冒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该主动还是该被动,肩膀微微颤着。
贺敬西吐着烟圈,看着她浓妆的脸,去洗干净。
裴月从地毯上爬起来,腿有些不过血,她爬上楼跑进浴室,心要跳出喉咙。
把妆洗掉,身上用沐浴液细细
打过,光滑细腻地裹着浴袍出来。
贺敬西已经坐在床沿,一只手大咧咧地撑在身后,身体后仰着,另一手仍拿着烟抽,烟雾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浪荡至极。
他目光落在裴月的脸上,洗干净了那浓艳的妆容,她本身的样子倒是带了几分稚嫩,鼓鼓的脸蛋充满了胶原蛋白,一双眼湿漉漉的,看着又不那么让人想犯罪了。
几岁了。他抽着烟问。
二十。
大几了。
大二
明天周一,不上课?
上课,可以请假。
裴月还没学会说谎,也不太会揣摩别人的心思,她明天确实有课,还是很重要的课,但是今天太晚了,他要是再做点什么,她明早肯定起不来,这地方回学校又很远,翘课是必然的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让他不那么高兴了,他眼里深幽的光不见了,露出一些索然的淡漠,吐着烟说,去隔壁客房睡吧。
裴月有些着急,她倒不是着急和他发生什么,而是她着急把欠债还清,她拿钱却什么都没做,他又不是做慈善的,他不定什么时候又来找她讨要。
她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犹豫着小步地靠近,贺先生还是今晚吧我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