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刚死了老婆,你跟他算了,我要他二十万彩礼。”
裴月想起那个中年秃了顶的男人,一阵反胃,脱口道,“我不。”
裴方志扬手揪着她头发,把她用力地搡倒在沙发里,气得直喘,“再给你几天,到周末拿十五万给我!不然我他妈把你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你!”
裴方志打完了,抢过她的包翻了个底朝天,发现里面就一点零钱,他骂骂咧咧地揣口袋里。
看着裴月烂泥一样地堆在那儿,他气恼地骂着,“贱货,你怎么不死去?跟你那个贱货妈一样,都死去!”
把包丢在她身上,裴方志接着骂,“说你贱,你他妈的一点都不冤枉,都穷得要饭了,你还供个拖油瓶念书,你脑子进屎了!让我知道你再给那个死东西的儿子交学费,我弄死你,也弄死他!”
裴方志骂完了,胸中一口恶气也散的差不多了,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走了。
门关上,裴月仰在沙发扶手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她念初中之前,家里不是打就是骂,后来终于有一天消停了,是她亲妈和附近一家的男人跑了。
那家妻子的娘家人上门一通谩骂打砸,裴方志丢人丢大了,酗酒赌博得更凶,要么不见人,回来就是对着裴月非打即骂。
她长得太像她妈了,一样的有一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谁都像含情脉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