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就说:“哥,她家就是开正骨馆的,骨折没骨折,她可比你懂得,是吧,玉树?”
赵玉树被嫉妒蒙蔽了心灵,完全误会了葛冰玉。
她想,讨厌的葛冰玉竟然趁机奚落自己,不就是仗着她是张家的养女吗?自己若是也有一个象张再景这样的哥哥,葛冰玉还敢这么取笑我?
可惜呀,爹娘生了五个孩子,就剩下她一个,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你这不好好的嘛。”张再景说,“玉树,你身上的衣服脏了,得赶紧换一换,要不被大人们看见了不好。”
又转头对葛冰玉说:“冰玉,你带她去你屋里,让她好好洗洗,找件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喏,好在这件好看的裙子没弄脏。”张再景拿过梁小玉手里的红裙子,递给了赵玉树。
不料赵玉树头一扭,倔强地说:“我不去她的屋子。”
“为什么呢?你这个样子若是让赵叔和赵婶看见,会怪我带你到危险的地方玩,我爹妈也会骂我的,为了我不挨骂,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说着,就来拉赵玉树。
赵玉树执拗地说:“我就是不去她的屋子,也不穿她的衣裳。”
张再景挠挠头皮说;“有了,我姐的屋子一直空着,她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都在里面,我带你去她那里吧。”
说着,拉起赵玉树就走,几个人在后面跟着,悄悄进了张玉婵的屋子。
赵玉树环顾了一下,见屋子里窗明几净,炕上的被褥就像刚刚叠起来一样,一个敦实的红木衣柜立在北墙边,旁边是一个红木的高低柜,摆满了张玉婵的黑白照片,有半身的,有全身的,虽然照相技术不高超,但张玉婵的青春和美丽,似乎呼之欲出。
她不仅感叹,张玉婵的房间可真洁净优雅啊,仿佛主人根本没有出嫁,天天都住在这里一般。
拉开高大的红木衣柜,一摞摞的衣服出现在面前,春夏秋冬的都有。
张玉婵也是个细心的女子,衣服全都按照一年四季分类,用桑皮纸做了标记。
这些衣服虽然新旧不一,但都素雅整洁,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味儿,赵玉树从中找出一套适合她的,大体比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放在炕上。
这时,张再景搬来一个大木盆,往里面倒了半盆凉水,葛冰玉提来几个暖水壶,顺手递给她一块香喷喷的上海牌香皂,俩人对视了一眼,反身退了出去。
赵玉树关好门,先洗了头发,又擦拭了身子,换上张玉婵的那身衣服。
往穿衣镜前一站,嗬,衣服就像是量着她的身子定做的,简直合身极了,她马上忘记了刚才的惊吓和窘迫,在穿衣镜前得意地转了几圈。
打开门出来,大家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梁小玉叫道:“天呀,玉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