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文,而水鸡七文一只,米六百文一石,麦五百八十文一石,上好棉布四百二十文,油”
毕自严牢记于心,从口中不断说出万历年间的物价,而当他说完后,他又拿起天启八年的物价单说道:
“至眼下,天启八年冬月初一,北直隶每斤猪肉值钱十八文,羊肉十六文,牛肉十六文,水鸡五文一只,米五百文一石,麦四百五十文一石,上好棉布三百文每匹,油”
种种物价被拿出对比,稍微对比一下,天启年间的物价比万历年间低了两成三四成。
这些东西平日里都能看到,但没有人关心,可眼下主敬殿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毕自严要拿物价来做文章了。
“我遍览物价,从未听闻物价降低而俸禄不变的事情。”
“然而眼下万岁与殿下仁爱,特意官吏定禄,将百官俸禄增长一倍到三倍有余。”
“物价降了,而俸禄上涨如此,百官们的俸禄与物价对比,已然高不可攀。”
“话不能这么说”
毕自严的话说完,当即便有人按捺不住站了出来,而这人则是阉党魁首的崔呈秀。
他脸色有些难看,开口后先是对朱由检作揖,给足了面子,随后才开口道:
“寻常百姓是寻常百姓,官吏是官吏,且不说能否混为一谈,单单官吏需要自掏腰包抚恤衙门的事情,百姓就干不出来。”
“县衙之中用度繁多,眼下朝廷调整了截留,地方衙门本就在苦苦支撑,全凭给人润笔的收入来补贴县衙,若是眼下官吏定禄,废了润笔,那”
崔呈秀话说三分,可话里却透露着无耻。
地方官吏靠润笔银来补贴县衙,这种话放在哪个时代都无疑让百姓想发笑。
朱由检不否认百官之中有这样的人,但这种人的数量屈指可数。
崔呈秀眼下是在以偏概全,而他要概的,远远不止润笔银。
果然、没休息几秒,他又乘胜追击道:
“更何况,官吏为官后事务繁忙,许多官吏卯时点卯,处理政务直至深夜还未归家,家中田亩,全靠朝廷的免赋和免丁来请人照顾。”
“眼下要废除免赋和免丁,官员们尚且不说,但下面的百万书吏又该如何生存?”
崔呈秀反驳,心里不免露出一抹笑意,然而不等他心里得意,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官吏艰难,无心种地,那就由朝廷出银子把地买了,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