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饥实则心中早就有数了,是非决断该怎么做,你们比孤更清楚。”
显然,朱由检摸到了两人为什么前来询问自己的原因。
说白了、官吏定禄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
别看顾秉谦刚才说的好,毕自严说的不差,但实际上他们都不想担责。
他们来找朱由检,就是想问问朱由检能不能担责,毕竟朱由检亲自担责的话,他们自然敢去做,因为朱由检会护他们平安。
至于朱由检的话,虽然没把话说的太明,但实际上是在告诉二人,他护不护下面人,二人早就看得清楚了,他担不担责,二人也看的很清楚了。
眼下再来询问,多少有些揣着明白装湖涂了。
二人被一番敲打,当即也开始表态说道:
“官吏定禄是解决贪腐的开始,如果连开始都下不了决定,后续的反腐自然也就走不下去。”
“下官以为,眼下当请万岁速速下发旨意,内阁和司礼监批红,吏部和户部马上执行。”
顾秉谦的表态很不错,而毕自严则是担忧道:
“内阁、司礼监和万岁都不会阻拦这旨意,户部钱粮尚且充足,自然不会拒绝,但这吏部的事情”
这话说出,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朱由检发话。
谁都知道,吏部眼下被阉党把控,把控制人更是魏忠贤的门徒崔呈秀。
要推行官吏定禄,不止是他们的事情,还和阉党有关。
然而几次大桉下来,阉党早就对齐王党恨之入骨,眼下即便崔呈秀和魏忠贤同意,恐怕吏部之中的官吏也不会同意。
“事情你们不用管,尽管推行便是。”
朱由检开口给这事情定了性,虽然话里的语气不重,但谁都听得出来,这事情如果有人站出来阻碍,那可不是抄家流放那么简单了
“国朝画作以写意为主,不过要是想要写实,自然也是可以的”
回京的第二日,当齐王府后院响起朱由检谆谆教导的声音,此刻的他也难得迎来了多日的放松。
“这样吗?”
后院内,两张画桌被放到了长廊上,而长廊与书房的庭院暴露在画桌面前。
朱由检站在画桌背后,对杨如是述说着窍诀,时不时握上对方的手来描绘。
在他们面前,书房的占地近半亩的庭院里,十余株腊梅已经含包待放,雪压枝头,白茫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