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他能做的只有不断地为官场放血,输血来保持血液的干净。
“殿下”
朱由检和陆文昭交谈时,王承恩走了进来,并作揖说道:
“顾阁老和毕尚书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听到是顾秉谦和毕自严前来,朱由检也知道,二人应该是为了官吏定禄和其他事情而来的。
毕竟他不在京城大半年,京城估计积压了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
“是”王承恩应下,随后转身去传召顾秉谦和毕自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承恩带着身着官员常服的毕自严和顾秉谦走进了书房,在书房的会厅中站着,对朱由检作揖行礼。
“看座”朱由检让人看座,而他们三人坐下后,毕自严也开口道:
“殿下,官吏定禄的事情,近来闹的沸沸扬扬,朝野上下都在讨论,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迟则生变。”
“嗯”朱由检应了一声,看向顾秉谦:“你怎么看?”
“下官以为”顾秉谦先回应,然后沉吟数秒后继续道:
“官吏定禄,必须要先把官员们的俸禄问题提高解决,让一部分人闭上嘴巴,然后再取消各项陋规收入和润笔制度。”
先给一甜枣,再打一棒子,这手段似乎不错,但也得看下面的人吃不吃这招。
朱由检扫视二人,随后才说道:“拿习惯了几千几万两的陋规收入,你认为他们还会在意这几百上千两银子吗?”
“那就打一批,拉一批,杀一批。”顾秉谦用恭顺的姿态,平澹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他这话说出,陆文昭、王承恩、毕自严等人纷纷沉默片刻。
他们贪吗?自然是贪的,只是他们知道什么能贪,什么不能贪。
正如眼下齐王党和燕山官员一样,他们之中贪墨钱财的人不在少数,而朱由检没有处理他们便是因为需要人来用。
刚毕业两年的大部分燕山官员虽然没有遭受污染,但手段却不如这群人狠辣老练。
更何况,齐王党和燕山官员中的大部分贪官都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陕西民变之中的贪腐大桉里,燕山官员的占比低不是因为他们不贪,而是因为他们贪的地方不在这些。
朱由检的心里有一块明镜,燕山官员是怎么贪腐的,他实际上都知道。
无非就是在以工代赈的时候,在一些材料上下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