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万胜!万胜!”
上直四骑卫的将士们在官道上慢慢行驶,逐渐进入了外城集镇的官道,而引起百姓们高呼“千岁”和“万胜”的,自然便是朱由检的亮相。
高耸的大纛出现,上面的“齐”字让人看得清楚,而大纛之下,骑在马背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少年骁将,无不在证实他的身份。
“殿下真年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选妃,瞧这模样可比朝中许多探花郎还要俊朗许多”
“不是说殿下生病了吗?这模样不像生病的啊。”
“谁知道是不是房山那边的愚民瞎传出来的。”
“殿下应该是生病了,不过看样子不是什么大病,不然也没有办法骑马了。”
“快看!素囊和北虏的各部台吉都被押来了!”
“在哪?!”
朱由检的亮相固然吸引了很多狂欢,不过引起百姓更多狂欢的,是跟着他大纛背后,被关在马车内的素囊,以及马车背后上百名被束缚手脚,关在囚车里的三大部台吉和贝勒。
四骑卫的骑兵将他们互在中间,而他们像猴子一样,被百姓围观。
期间百姓们的讨论和谩骂都被他们全部听到,而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耻辱和煎熬。
因此、在走过了漫长而宽阔的城外官道后,他们见到了高大的城墙和永定门的城楼。
跨过护城河的石桥,他们被押送进入了京城,踏上了正阳门大街。
在这里、居住在南城区,也就是曾经外城的二十余万百姓正在等待唾弃他们,而身着扎甲和布面甲的四卫将士严密的拱卫在街道两侧。
谩骂声和夸奖声同时出现,前者是送给素囊他们的,而后者则是留给朱由检的。
对于京城的一草一木,朱由检已经可以说耳熟能详了。
只是阔别近一年后回京,京城的变化还是让他有些感叹。
曾经被侵占而窄长的正阳门大街,此地经过了清理后,宽广明亮,一眼就能看到天际边冒出头的正阳城门和内城城墙。
不过、相比较感叹,朱由检此刻只觉得全身酸痛,恨不得躺下后,让王肯堂再给他扎几针。
此时的他,全凭一口气吊着,因此没有随意开口。
漫长的行军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荣誉,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是煎熬。
也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