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他们这些藩王的小把戏也瞒不过朱由检的眼睛,只是此刻的朱由检却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心力去管他们了。
大军行至顺天府房山一带的时候,一直关注朱由检身体的王肯堂便发现朱由检患上了高烧,而朱由检也因为长期的舟车劳顿,导致了胃胀、胃痛,最后彻底病倒在了房山地界。
朱由检突然病倒的消息,让大军不得已在房山县停驻。
好在孙守法及时命人封锁了消息,对外谎称齐王视察房山煤矿,暂时休整三日后再拔军。
在昏昏沉沉中,朱由检半睡半醒的缓缓睁开了眼睛,所看到的则是熟悉的大帐棚顶。
他微微侧头,只见到王肯堂正在为他诊脉扎针,而王肯堂身后,是端着端着一个托盘,神色有些慌张的李定国,还有眼中尽是红血丝的孙守法。
“殿下!”
“殿下需要静养,小些声。”
见到朱由检醒来,孙守法和李定国就着急的凑上前,不过王肯堂连忙把他们推开,交代的同时,也转身对朱由检安抚道:
“殿下、您此时不宜多开口说话,请好好修养些时日。”
“大军到哪了”朱由检没有听从王肯堂的话,而是从肿痛的嗓子内挤出了沙哑的声音。
“殿下,大军已经行至房山,不过请殿下放心,末将已经对外谎称您视察房山,休整三日后再行军北上。”
站在王肯堂身后的孙守法第一时间就作揖半跪在了地上,将自己的部署告诉了朱由检,而朱由检闻言,也慢慢颔首,表示做的还算周到。
“皇兄那边就不要通传了,我这病几日能好”
朱由检前一句话对孙守法说,后一句则是询问王肯堂。
“您风寒袭肺,又长途跋涉,哪怕身子骨再怎么壮实,三天内怕是也康复不了,最快也需要十天。”
王肯堂的话,让昏昏沉沉的朱由检稍微清醒了片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桌桉,只见桌桉上摞起了一堆高高的军情,应该都是五军都督府和皇宫送来的。
周身的酸痛,让朱由检有些站不起来,他没想到一个风寒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军情就暂时搁置,若是有北虏和建虏的消息,及时告诉我。”
说罢、朱由检眉头一紧,显然十分难受。
王肯堂见状,当即捻针道:“殿下、恕老夫失礼了。”
说罢、王肯堂对着朱由检的合谷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