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飞大雪,就是明天突然大旱他都不觉得奇怪。
“孙传庭的兵马到哪了?”
朱由检开口询问,而曹文诏也道:“已经从贺兰山北部向狼山迂回北上,将沿途可以突围的山口都布置了伏兵。”
“按照三个时辰前塘骑的回禀,他们应该距离此地不足一百里了。”
“一百里”听到这个距离,朱由检算了算,除非火落赤直接抛弃部众,带兵突围,不然是无法在两天内奔袭三百里的。
况且这大雪天,即便是上直一人四马都没有把握能两天奔袭三百里,更别提火落赤部了。
因此、朱由检十分放心,心中也没有太多担忧。
对于他来说、火落赤被俘或者被杀,只是时间问题了。
哪怕他们能突围成功,可茫茫漠海,明军骑兵准备了十天的干粮,他们又准备了多少可以随身携带的干粮?
更别提梅之焕四人正在北上进攻居延海和亦不剌山了。
所以、此时的朱由检是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慌。
不仅仅是他,便是连冒着大雪前进的孙传庭、满桂、杨肇基等诸多复套将领都不曾慌张。
很简单的原因,就是复套一战轻松的有些过分了。
原本诸将都认为,素囊会是最后的对手,却不想素囊被朱由检三下五除二的生擒了。
这种感觉,有一种跟随唐代李靖出兵打仗的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都以为朱由检要和素囊纠缠一段时间,最后一战定胜负,结果他上去就把素囊收拾了。
这么一来,不仅让人觉得朱由检赢得轻松,也让人怀疑素囊的能力。
“哈”
帐内感觉有些冷的朱由检哈了一口气,随后看着自己桌桉上的西北地图,眉头一直紧皱着,没有舒展的迹象。
帐内的锦衣卫千户见状斗胆询问道:“殿下好像在担心什么,是在担心火落赤的事情吗?”
“火落赤没什么好担心的”朱由检用手捏了捏山根,闭着眼睛沉思之余也开口道:
“我实在担心民夫,还有河西和山西、陕西的百姓。”
“这场大雪下的这么突然,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停下。”
“如果它一直下下去,一旦耽误了春耕的节气,百姓迁移河套、开展屯垦的事情就得等到明年了。”
“应该不会吧?”千户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