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果守不住就撤退,这也是金启良发现守不住后立即撤退的原因。
说到底,碱场堡是孤山堡的前沿,消耗后金兵力的地方。
哪怕一个堡只能消耗几十、上百人,但这样的石堡在通往凤凰城和宽甸的路上还有十二个。
全部打下来,后金最少得死上千人,这就是磨血条的战术。
对于大明来说,死伤上千士卒并不算大事,但对于后金来说可就要命了。
因此、对于碱场堡会弃守的事情,朱由检早就有了准备。
他早就知道文官会在弃守后弹劾他,所以提前用辽商埋了雷。
他虽然不确定辽商会不会在碱场堡玩里应外合这一出,但是根据前世的辽沉失陷来说,这一手是有可能发生的。
况且、撤回了兵马,到时候想怎么说全凭底下的人一张嘴。
御史有本事就去一一调查,只要不怕在半路遇到后金塘骑,被割了脑袋就行。
这一手无赖战术,用在文官身上可谓十分合适。
因此、在朱由检一开口后,六科的官员立马就闭上了嘴。
他们这才想起来、朱由检确实上过这种奏疏,当时他们还奇怪,为什么朱由检不直接下令,而是上疏来找他们为难他。
现在看来、这小齐王根本就是提前埋了一个坑,早就等着他们自己踩了。
官员们不说话了,而朱由检却还有话说。
他趁这个机会,对朱由校作揖道:
“皇兄,臣弟以为,此次辽商与建虏理应外和,更说明了前沿之地不可容许商贾随意行走,因此请驱逐辽商!”
朱由检一席话说出,朝堂之上却没有人敢再开口。
大家都不确定,朱由检这次是不是在挖坑,如果拒绝辽商行走眼前的沉阳、宽甸三城之地,那么之后这四处地方万一出现和辽商有关的通虏之事,会不会要被论罪?
因此、即便辽商每年也会贡献一些润笔银,但一时间乾清殿上,还是没有人敢开口。
倒是叶向高在这种时候起了作用,当即站出来,咳嗽了两声道:
“此役当犒赏碱场营的将士,至于辽商一事,倒也不必如此,还是得根据地方情况来判断是否可以行走流通。”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西南叛军盘踞辽南一事”
叶向高在和稀泥,但这和稀泥的方向显然是偏向朱由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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