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的反应一定和众多文臣一样,叫嚣着要犁庭扫穴。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朝廷的底子。
在努尔哈赤在和科尔沁部结盟,西南陷入拉锯战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今年出兵河套的想法。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奏疏上所说的延安惨状,他心中就有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忧烦之余,他起身走到书房,抓起了放在架子上的雁翎刀以及一面圆盾。
“过来陪我练练。”
他将盾牌丢给了门口的锦衣卫千户陆修,而陆修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当即和朱由检走到了勖勤宫的院内。
毕竟是冷热兵器交替时代,练习兵器和拳脚还是必要的,从泰昌元年开始,朱由检就已经练习,如今已经一年多了。
他手里持着没有开刃,专门用来练习的雁翎刀、对面的陆修一手持着没有开刃的铁刀,一手持盾。
两人在庭院间一边身法的左转右旋,一边变化出噼、扎、撩、砍、抹、带、摊、拉、截等刀法。
兵器和盾牌的碰撞间,释放着朱由检心中那口吐不出咽不下的怒气。
在一刻钟的交手练习后,大汗淋漓的朱由检才感觉消了不少气,于是收起了雁翎刀,对陆修道:
“你明日也休息一天吧,让化淳给你支二两银子,回家好好陪家里人休息一天。”
“谢殿下,不过卑职还没娶妻生子。”陆修咧着嘴笑了起来,每次他和朱由检练习,都能拿到二两银子。
虽然这些银子、大多被他拿去买酒喝了,不过陪练一场能拿二两银子还是不错的。
想着,陆修扭了扭肩膀,随后才道:“一个月没练,殿下的力气好像又大了一些。”
“恭维的话就别说了,你去叫陆文昭和化淳来。”朱由检用毛巾擦了擦汗,吩咐一声后,便走回了书房。
陆修见状,也让人把刀盾收了起来,随后去找陆文昭和曹化淳去了。
朱由检让人帮他放水洗澡,而一个十四五岁的宫女,和一个懵懂的四五岁宫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俩是新来的?”
坐在木桶中,朱由检披散着头发,靠在木桶边缘看着两个为木桶掺水的宫女询问道。
“回殿下、家父是燕山所教习杨路,听曹提督说勖勤宫需要人,家父就将我二人送入宫了。”
“嗯”听到杨路居然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