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入场的是上直二十六卫的旗手卫,金吾左卫和虎贲左卫等三卫将士。
在他们前方,是三十余位身穿甲胃,脸色苍白的勋贵。
这群勋贵、以及三卫兵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四万余人乌压压一片,整齐划一的面朝他们,目不斜视,彷佛穿上甲胃的泥塑一般。
四周安静、没有一个人看他们,只有马蹄声和他们的脚步声,以及春风吹动的旗帜作响声告诉着他们,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成国公朱纯臣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四肢有些发软,而定国公徐希皋也脸色苍白,并不好受。
这种场景下,便是英国公张维贤也十分紧张,不知多少年没见过这样不动如山的兵马了。
他们三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其他的勋贵,以及三卫将士了。
尤其是三卫将士,虽然临时凑足了一万六千余人北上,但这群家伙大部分都是勋贵家中的一些偏远亲戚。
换句话说,都是酒囊饭袋!
眼下的他们、就好像进了军营的小偷一样,畏畏缩缩,没有一点上直二十六卫的模样。
他们艰难的走着,随后走到了护城河前,孙应元为他们预留的两大块空地上。
孙应元策马前来,对张维贤等人作辑道:
“老国公,奉殿下之命,请三卫将士矗立两侧空地,与京营一同供万岁检阅。”
直贼娘
瞬间、那些妄图阻拦朱由校和朱由检裁撤顺天两府卫所的勋贵都在心底骂了起来。
还要他们供万岁检阅,这简直就是打人还打脸。
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开始,谁也没有办法阻止。
他们只能赶鸭子上架,叫人分别战到两旁空地上。
只不过、和当初的四卫一营一样,他们这一站,便是两刻钟都没有整理好,最后只能孙应元叫人帮忙,勉强让他们按照方阵的阵法站好。
可如果仔细看去,并不难看出,他们其中有的人这里抠手,那里抠脸,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们,再贴切不过。
倒是苦了孙应元,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三卫和勋贵,紧接着率领京营将士的文臣团队也骑马踏上了大道。
比起勋贵、文臣们算是好了不少。
由于随军的大多都是六科和都察院的人,而他们又常年和边军打交道,所以尽管震惊与七卫不动如山的阵势,却也能时不时开口,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