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见到他们出现后,原本还在喊着放人百姓立马露怯了。
陆文昭看着他们、他们眼中那种仇恨的眼神,彷佛制造了淮北大饥的不是刘汴等人,而是他陆文昭。
面对这种眼神,陆文昭知道解释没有用,眼下这群百姓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叫人开了县衙的后门,随后带人进了县衙。
倒是在他们都进入县衙后,那些刚才还寂寂无声的百姓,又开始高声喊了起来。
“放了刘大人”这个五个字不断地在四周响起,听得人心烦意乱。
杨涟和左光斗坐在衙门后院的正厅内、只觉得呼吸都十分滚烫,好似心中的怒意都快喷涌而出了。
“杨都给事中、左佥都御史”
“陆同知请坐。”
陆文昭带人赶来、便在门口先行行礼,见状、左光斗也示意陆文昭先入座。
陆文昭没有虚礼,很干脆的带人入座,随后便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给说了出来,末了提到:
“眼下、只有请万岁点头,随后调正在浙江练兵的戚元辅北上了。”
“戚元辅?”杨涟微微皱眉道: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戚元辅南下招募兵马到眼下,不过才过去了二十天吧。”
“准确说是二十六天。”陆文昭点了点头,随后又叹气道:
“可眼下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他们练兵了,淮北事情牵扯重大,说不定淮安府境界的卫所军官也有同流合污的。”
“当下不管戚元辅招募到了多少兵马,只要兵马能保证维持淮安府的秩序,将桉情全部搞清楚就行。”
“嗯陆同知所言不错。”左光斗没有那么迂腐,点头应和后,转头对杨涟道:
“文孺、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好桉子。”
“淮北一桉、绝对不止牵扯了淮北当地的官场、甚至牵扯了整个江南。”
“眼下要做的,便是将淮安府稳定,随后带人追查江南,再把江南的秋税和加派银北运。”
“眼下国库空虚,万岁的内帑一年内就调出了银子数百万两,已经所剩不多。”
“没有秋税和加派银,如何能将军饷发下去?”
“这件事情若是做好,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将京城所牵连的一些贪官污吏纷纷拉下马。”
“只要他们下马,我等所期望的减田赋,去关卡不就能成功了吗?”
是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