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是邳州县武河镇的秀才,家住武河镇三弄六户。”
他指向老妇人道:“这是我内人、杨李氏、五十三。”
紧接着、他又指向旁边那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道:“这是我二女儿,杨媛爱、十三岁。”
说罢、他示意自己怀里的女孩道:“这是我长子杨阜的女儿,叫杨爱。”
杨路看得出,眼前人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他尽量将所有人的信息讲解的很清楚,又把自己儿子杨阜的消息都说了个清楚。
只要沈炼记住这些,加上老汉带着的路引,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
“连秀才都不放行吗?”听着杨路的话,沈炼心中一寒。
如果连秀才都不放行,那么更多没有功名的百姓只有死路一条。
“放不了”杨路一脸寂寥,虚弱道:
“除了举人可以过关,其他人都要被赶回来,他们说官府很快就会赈灾了,但我们都知道,回去就只有一个死字。”
“我长子饿死了,儿媳也是”
他低头看向了自己怀里的女婴,眼含热泪道:“逃出去还能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活下去。”
“逃不出去、就是个死”
这话听得人难受,沈炼只能回道:
“放心吧、我既然带着你们出去,那就会给你们找地方住下。”
“北直隶昌平一带,御马监在发田招收流民,你们家的人过去,按照人头一人一亩,能分四亩地。”
“真的吗?”听到有地,这个秀才止住了哭声。
秀才这个名头,虽然在后世传的也很好,但实际上在晚明,秀才的人数早就突破数十万。
人一多就不值钱,秀才也是如此。
真正值钱的只有举人,只有他们才能躲过各种人祸,所以范进中举后才会那么疯狂。
这么走着、天黑之前,他们就见到了远方的哨所,而沈炼也熟练的和杨路等人配合,蒙混渡过了山东拦路的兵卒。
渡过了关卡,沈炼花了些银子,带着人向着昌平赶去,而与此同时的朱由检,却并不知道他曾经听说的淮北大饥,居然严重到了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