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何事?”
按照流程,朱由校不厌其烦的询问姚宗文,而姚宗文见状,变本加厉道:
“臣弹劾熊廷弼经略辽东一年有余,诸事没有规划,更是令蒲河失守。”
“其次隐瞒消息不上报,尚方宝剑在手不求有补国事,只是供自己作威作福。”
“荒谬!”忽的有人站出来,持着笏板厉声道:
“万岁、臣左佥都御史左光斗,认为姚给事中所言纯属荒谬!”
“万岁!臣还没有说完,便被左都御史打断,臣以为当治左佥都御史扰乱常朝之罪!”听到东林党要为熊廷弼出头,姚宗文连忙厉声。
然而他的话却被朱由校偏心的所无视,朱由校看着左光斗道:
“左都御史,你所言可有实证?”
“万岁!臣听闻辽东入关行商曾说,熊廷弼经略辽东以来,虽然有小败,但并非战之过。”
“熊廷弼操演兵马得当,当初老奴陷开原、铁岭时,整个辽东岌岌可危。”
“然而今岁六月,老奴携上万大军进攻沈阳,却被总兵贺世贤、尤世功击退,这难道还不足以形容功绩吗?”
“笑话!什么时候被人打到城墙底下还能算作功绩了?”御史冯三元轻嗤,却被左光斗怒怼道:
“怎么?在冯御史看来,保护城池难道不能算是功劳吗?”
“老夫并未这么说,请高寺丞不要诬陷。”冯三元被左光斗怼的难受,偏偏朝堂上东林党最厉害的就是口舌之辩。
“臣太常寺卿赵南星、以为熊廷弼无罪!”
“臣光禄少卿郑三俊、以为熊廷弼无罪,实属被冤枉!”
“臣兵部主事刘国缙、熊廷弼确实对辽事无用,请万岁将其撤下。”
“臣户科给事中姚宗文附议!”
“臣御史冯三元附议!”
“臣”
“又开始了”看着眼前又开始因为政事而站队的乱象,朱由校只觉得心累。
类似这样的闹剧,他已经看了整整一个月。
渐渐地,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皇祖父和父亲为什么不常朝,而是只在养心殿处理奏疏了。
因为这样的常朝,对于朝廷的运作毫无用处,只会加剧党争的程度。
不过
朱由校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弟弟还真的能请得动杨涟等东林为熊廷弼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