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要继续同心走下去,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平心而论,谢川的话比谢舟要高明的多,有理有据,宋绘月静静听着,大眼睛清澈的足以让人羞愧。
她听清楚了,心里也完全明白过来。
缓缓伸出手将手中永远也握不暖的虎符放回桌上,从晋王的额头一直往下看,像是要把他记在心里。
“在潭州,您说我们重新来过,”宋绘月笑的很难看,“我相信您,可阿娘没了,再也没办法重新来过了”w.ćőm
她哽咽一声:“我的心很小,装不下天下,只装着一个小小的家,您的兵权,彻底把它粉碎了。”
不知为何,晋王忽然想到了黄文秋——那个不守承诺的书生。
他气息忽然一乱,上前想要拉住宋绘月的手,他们好好的谈一谈,冷静的谈一谈,让宋绘月不要在心里判了他的死刑。
可是他往前一步,宋绘月就往后一步,黝黑的眼睛里全是绝决,两只手用力攥成了拳头:“您背叛了我!”
“没有!”晋王发出了哭喊声——他惊慌出了哭声,眼泪蓄在了眼眶中。
“是他!他活埋了我的阿娘!”他身上那些成熟、迷人、沉稳的气度消失不见,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委屈和语无伦次的解释,灯火下,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身体紧绷,急欲靠近宋绘月。
“不是!”宋绘月激烈的反驳他,“您就是要兵权,您就是为了所谓的大业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您是叛徒!”
“你不能这样判我的罪!”
晋王上前去拉宋绘月的手,宋绘月转身甩开,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我不想再和您分辨了。”
她走的很快,谢舟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她的脚步,把晋王留在原地。
晋王骤然的变了脸色,一切情绪都消失不见,只抬脚去追,然而身体在疯狂的哆嗦,已经和他的灵魂一分为二,各自为政,于是他一脚迈空,在谢川的惊呼声中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脑袋磕上门槛。
他挣扎着推开扶他的谢川,步履蹒跚地往外追,声音里已经带着仓惶的哭腔。
谢川冲上前去,死死抱住了他:“王爷,冷静点,月姐儿也冷静点,明天你们再好好的谈一谈。”
晋王被拽住了,满心痛苦的佝偻下腰,双手抓住衣裳,用力地顿着脚:“月亮!月亮!”
他知道宋绘月没有给他再谈的机会,她那异于常人的执拗,对家和母亲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