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将将越过前方大年军帐,视野中浮现出落叶山脉的轮廓,李安生就发现了一件让他不自禁摸了摸怀中黑猫的事,紧接着少年抽出了身后的漆黑古剑。
少年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山峰,山顶站着一位儒衫男子,李安生拿出柔情的时候,年轻人刚好回过头,目光如水,毫无掩饰地打量着山下的青衣少年,李安生心里则是像哑巴吃了块黄连,街坊劝了三天告诉自己说苦、别吃那种。
李安生脸黑得让人打灯笼都看不见的空,儒衫男子蓦地净然一笑,“你是大夏的探子?”
李安生眨了眨眼,故技重施,“不是啊,探子是谁?是你的某位朋友吗前辈?”
不待山上的年轻男子搭话,李安生突然骂了句娘,“不是,路过。”
儒衫男子在山顶望着青衣少年,笑道,“下次别这么傻了,你觉得,这场战争,年和大夏谁能赢?”
李安生原本刚把柔情插在地上,心里说着还好剑身冰凉,要不这么多汗,不被人打死,传出去丢人也丢死了,以后还怎么在山上混。
听到儒衫男子的话后,青衣少年有些沉默,顿了顿又把柔情拿了起来,“虽然于天地来说无论谁赢谁输我们都终将成为缓缓流淌的光阴长河,青蓝俱一去不回,虽然无论谁赢谁输这天下都是家天下,都是嘴上说着为黎民苍生,国家的姓氏却从来都是被开朝立代那群人把玩,虽然无论谁输谁赢最后都是人,虽然规矩都是人定的,人都是平等的,所以没理由非得听别人的规矩。”
“虽然是这样。”
“但今下既是汝年侵大夏,无论虽然,无论如何,大夏必定赢下这场战争。”
李安生握紧古剑,神色平静。
山顶男子一袭儒衫随风舞动,长发也似引起阵阵涟漪,男子转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径直出现在李安生面前,少年这才看清男子面容,心中不由暗暗赞叹,好一个眉含星月,玉树无光。
儒衫男子浣而一笑,“多谢,你心里说的都对,但并非是年侵犯大夏,如你所说追根究底,大夏前朝不知侵犯过我大年几次了呢,你说呢?”
“当然了,不管你怎么说,一样阻止不了我打你。”
同样不给李安生任何说话的机会,儒衫男子玉指飞快取过眼角书卷,少年只看到页角泛黄,下意识里举起柔情去劈,而不是挡。
漆黑宽剑碰到书卷的那一刹那,儒衫男子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刹那罢了,男子将书卷抛向青衣少年,自己则凌空而起,口中轻喊,“去。”
书卷绕过柔情,倏然破空而出在李安生头顶上方,变大数倍,如那雷霆万钧闪电般落下,狠狠地砸在了李安生头上,后者整个人当即消失不见,空中只余已经恢复成原来市间书肆大小一般的青黄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