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你也是才知道,可你怎么丝毫没有…”
李安生接过了话,自问自答道,“丝毫没有震惊对吧?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确是从你口中才得知的马戏城有瘟疫,不过这没什么让人难以想通的。”
余瑾杰仿佛明白了什么,“嗯,都是报应。”
一旁李金松急了起来,“为什么,你们俩倒是说啊”
洛阳拍了拍李金松,道,“我想应该和你们街上那些野味馆有干系吧?”
余瑾杰眼中多出了一抹难以言明的意味,“是这样的,据说最早出现疫情的第一个人,生吃了一种蝙蝠。没过半旬,就开始发热咳嗽,浑身无力了。你们明天起来后就走罢,免得也被传染上。”
叹息过后,房间里久久无声,李金松率先打破了沉默,“能否带我去染病人家看看?”
李安生若有所思,姑娘则大吃一惊,“你疯了吗?”
粉袍男子憨厚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布囊,“我是神农谷弟子。”
青衣少年顿时了然,难怪那个布囊那么眼熟,原来是药囊,余瑾杰却不知“神农谷”为何物,“神农谷?你是医师?”
洛阳为她解答,“也可以这么说,神农谷是我们那边最著名的药家门派,其祖师爷算得上是中药一门的开山鼻祖。”
余瑾杰听完后再看向粉袍男子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向往,“可是马戏城所有的医师,连临近落叶山和麦冬国的医师也来了很多了,都很难控制疫情,你这么年轻会不会…还有就是今天在外面你们不是都被他们赶出来了吗…”
粉袍男子洒然一笑,“可笑,他们不懂,就算他们不辨好坏,把我往外轰,我还是要救他们,不为别的,身为药家子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男子目光清澈,又补充道,“不是佛家的那句偈语,是我们药家的祖训。另外还要劳烦余姑娘,到时候费心帮我跟他们说些公道话。”
洛阳望向李安生,意味幽长,“你是留下来一起救人还是?”
青衣少年顿豫片刻,“留下,不过我药义并不怎么精湛,所以只救孩子。”
身在马戏城却并非此地为家乡的余姑娘,朝三人深深作了一揖。
几人都睡下后李安生在马戏城內走了一遍,家家门口拴的灵兽都还在,街上店铺以马戏野味居多,抬头望去,月光朦胧,算不上昏暗,也绝对算不得明亮。
不知何时,少年身后多出一人。
———
那天夜里,李安生也没有去问姑娘的街坊邻里为什么都视她如苍蝇老鼠,而是问到,“可以把你受过的委屈和我讲一下吗?”
“报过官,他们衙门里有人,没关几天就被放出来了。”
“出来后?”
“嗯,我没让我爹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这个地方一定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