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人蛇龙杂,骗子多,不如直接在旧年桥截月桥那坐船,方便,小姑娘还有几个熟人,多少能照应一下李安生他们。
在苏桃的强烈坚持下,李安生两人跟着她来到了旧年桥前,时候尚早,桥南边泊着的几艘乌篷船还没解绳,苏桃对李安生说道,“你们先在这等一下啊,我去喊声周伯伯。”
李安生点点头,望向漂浮在水面的黄木板,银白浪花时不时拍过,犹如海啸般将浮桥激起,掀至空中再重重落下,少年郎心中也跟着澎湃不已,感慨道,“师兄,和守岁山那些山溪相比,紫然江如何?”
张记宽郑重提醒到,“师弟,别站在那。”
李安生转过头去,“哦?”
粗衣少年正色道,“那太危险了,退后几步,过来。”
李安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记宽急了,“快过来,这江水汹涌似猛兽,掉进去了怎么办。”
李安生笑得乐开了花,连连后退道,“好好好,没事师兄,我会狗刨的。”
张记宽翻了个白眼,双手插袖,闭目养神,可苏桃紧跟着就跑了过来,低头摆弄衣角,道,“我和周伯伯说好了,他会把你们送到梦州的,不过你们要付给他五两银子,对不起啊。”
李安生心中一酸,连忙道,“五两银子已经很公道很公道了,那位周伯伯的船在哪呢,我们得赶快上船付钱,免得呆会他老人家再反悔了,还上哪去捡这么大的便宜去?”
苏桃闻言双眼一亮,抬起了小脑袋,笑眯眯道,“在那呢,周伯伯人很好,他不会变卦的,你们快过去吧,到了梦州记得让周伯伯给我带个话啊。”
李安生有模有样地拱了个手,道,“一定会的,那我们先告辞了哦苏姑娘,师兄,走了。”
一身布衣的苏桃冲两人眨眨眼,伸了个懒腰,转身踏着小碎步离开,布影悠悠,似乎是将将卸下一件担子,轻松得很。
苏桃口中的周伯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的髯发都变成了雪白,却是精神得很,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手里也拿着个铜烟锅,说话间就嘬吧上两口。
上船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由于船在江中泊着,上船时需要跳一下,虽然距离很近,但难免会沾碰到一些水,终究有一脚之宽是触得到碧绿江水的,坏就坏在了这,张记宽心生怯意,不敢往下跳,唯恐踩空掉入水中,李安生哭笑不得道,“没事师兄,大胆点,跳过来就行。”
张记宽辩解道,“我不是不敢跳,我是觉得,觉得,觉得……”
李安生看着面红耳赤的粗衣少年,干脆道,“你要是不上来的话我们就只能坐马车去梦州了,你是想被那些坎坷不平的山路颠簸个半死,还是想安安稳稳地到达梦州?”
张记宽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奋力一跳,平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