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红润。
“额?”
粗衣少年有点吃惊,大眼瞪小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像是被人塞进去个鸭梨。
李安生皱了皱眉,黑猫伸出梅花爪,一跃而出,“老苦头没跟你说?”
“额,说了。”
张记宽挠挠头讪笑道。
“等我把这些书装起来就走。”
粗衣少年又指了指木竿上晾着的几本竹简。
李安生神色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抽出李苦给的简陋笔画黄皮纸,“师兄,老苦头在这地图上夜游岭和棺材铺两地做了标记,还让我们走黑铁城的路,找一位叫赵福的老人家。”
张记宽点了点头道,“师弟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李安生嘿嘿一笑,道,“师兄你看路途这么远,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好好休息上一晚,吃顿饱饭然后再出发?”
“不行。”
丝毫不出李安生所料,粗衣少年顽固的摇了摇头。
“师兄,我们这次走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家乡的饭菜了,再说,老苦头他老人家也没说非要我们今天走。”
李安生摘下了身后的包袱,嘴角浮出盈盈笑意。
少年郎有足够的信心说服眼前这块榆木疙瘩。
“师弟,雷泽前那块榆木认真活了六十年,为求正道心无旁骛,专心致志,虽说不知道珍惜农家仙人对它的招揽,错过了半步登天的机会,但我觉得它不是傻瓜”
粗衣少年像是猜到了自己师弟在想什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这让李安生感到头有些发涨,急忙打断道,“是是是是,它不是傻瓜,师兄也不是,大家都在追求各自的道罢了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等我收拾完咱就走吧。”
张记宽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吃过东西再走也可以。”
正当李安生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始循循教导的时候,一道温厚的嗓音透过半掩门扉传进来,少青衣年郎眼中升起一团云雾,不过很快就消散开来,笑得眯起了眼睛,“听师父他老人家的。”
小院桃木门被人推开,而后李苦翻篱而入,一只手拎着四沓油纸包,另一只手提着壶酒,一身云衫,笑意吟吟。
花生米,黄瓜拌猪头,清凉瓜荠荠菜,五香酱牛肉,小院內木桌前师徒三人把酒言欢。
李安生倒是想尝尝就在眼前的梅子酒,只是老人喝得有滋有味,少年却连浅尝辄止都不行,少年的师兄则是滴酒不沾。
所以说所谓的把酒言欢,酒全让李苦一个人喝了,李安生只能舔着嘴唇夹筷子猪头肉解解馋。
虽说李苦自己喝那么多一壶酒,老人嘴上却是半点功夫也没耽搁,花生米嚼得嘎嘣脆,这还没闲着,“小生子啊,出去后你要照顾好你师兄,别让他受了外人欺负。”
李安生小鸡啄米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