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今你们已无师徒之名,也无枷锁所束缚,何须等到初冬?”
“话虽如此,她在王府里生活多年,上上下下还有十个师兄师姐,他们称我一声师父,我如何交代?”
桓愈突然明白了周生辰的苦衷,之后感慨而言:“世人都以为你一项潇洒自如,面对生死也同样毫不顾忌,没想到面对漼姑娘,你竟如此心细如发。”
那夜周生辰回来很晚,时宜仍等在屋子里,他明知道她在等自己,竟还问她为何没睡,她只是浅笑着说下午睡多了,他也是浅浅的笑笑不语。
翌日,周生辰跟时宜在屋里吃早膳,周生辰说:“吃完我们下山吧!”
时宜惊奇地问:“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给书院选址。”周生辰笑看时宜,时宜欣喜地问:“我们两个吗?”
周生辰轻柔地对她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下山后御马而行,桓愈何时都不忘带他的遮面斗笠,时宜笑着跟周生辰道:“桓先生看似守着书院,供职在朝廷,他秉性倒是像这空中并无定处的浮云,自由得很。”
他听着怀前的她说着自己的朋友,便问:“你这是在夸他?”
“嗯,也算是吧。”时宜应声回答,他浅笑着默认,心想我的朋友自然是好的。时宜还想再说什么,只听周生辰细语在她耳边:“别说话,有风!”
一股温暖的气息凝聚在时宜脸庞,她顿时心跳加速,乖巧地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