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出来跟随附和。
吕铤被骂得七窍生烟,再不能去顾什么涵养,见得那人已是要踏出帐门,忍不住自怀中掏出一份奏折摔在地上,冷笑道:“我虽不是什么带过兵的莽夫,却也不是能任人随意欺负的,陛下着我来送亲,我自奉命行事,你等以为手中有兵,就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吗?!”
他这话才说得出来,那一个本来已经一条腿迈出帐门的就站定了,转回头来,面上显然有些震惊。
见得对方如此反应,吕铤心中着实得意极了。
一干禁卫官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有兵在手。
这兵卒难道当真是他们手下?不过都是天子走卒罢了!
他才是与皇上共治天下的士大夫,对面这群打手对着的明明是主子,却半点不知好歹,如何敢如此嚣张?
果然狗生来就是欠打。
到得如此地步,吕铤自然晓得单靠自己嘴上说几句,若是当真任由这群禁卫官保住手下全身而退,他已是再难立威,只有叫营帐里头人人为自己震慑,将来才能重新坐稳。
他看过不少兵书,也听过许多人说过行军时如何威慑三军,更知非置之死地不能后生。
男儿生来就有领兵征战的心,吕铤原本从文,一是文有出路,武难出头,二也是自己实在也没有什么武艺可言,二十步的靶子,三十箭里最多能沾靶两三箭,眼下难得有机会叫他过一把瘾,心中又怎可能不激动。
他略有些紧张,却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昂头道:“军令如山,去往黄头回纥,又要途经翔庆,不知会遇得多少在战之地,一营上下若是没有规法可言,如何能成队?如何能将不辱皇命?我等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
手中虽然没有令箭,也不妨碍吕铤当场下令,他大声念了几人的名字,正是先前欲要责罚的,最后喝道:“将人尽数拖上来!”
口中说完,他便盯着对面几个禁卫官,眼神里头尽是挑衅,仿佛在说:我打就打了,我有本事打你们的人,你有本事,就找我打回来啊!本官承天之命,你敢不听从?!
吕铤确是没有估计错,若是他今次放过了外头几个兵卒,往后十有八九,再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可他实在在礼部待得太久太久,又不曾接过什么实际差遣,平日里只晓得看史书、兵法,把书上所载生搬硬套,却不晓得此一时,非彼一时。
那些个将被责罚的兵卒虽未完成他布的差遣,究其原因,实在是吕铤的许多吩咐都来得莫名其妙,便是拿得出去让人评理,只要是真正做过营中事的,十个里有十个都会对他的做法生出不满。
此刻吕铤当着所有禁卫官的面对众人手下兵卒做责罚事,又以言语威逼,行事、语气都如同小人得志,等到下头果然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