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拿着。”阎解放按住他的手,“也不说谁容易不容易的话,只说今天这事儿。本来也是吃不准,但我看到您想买了,所以就坚决要拿下它。这些东西就算是我给您的感谢费,或者就是学习费。”
他说得真诚,破烂侯还是觉得不能收下。
“这样吧,”阎解放诚恳地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跟您学鉴赏古董。这点儿东西算是见面礼,哦不,算是拜师的,不算过份吧?”
这个小伙子的态度很实在,破烂侯也笑了。
看看手里的面、肉,他为自己的生活不易慨叹了一声,再笑看着阎解放说:“要是你这么说,这点东西就算是见面礼了。拜师礼?那可没这么简单。”
这人现况不好,但是有学识的。
阎解放知道破烂侯会继续说什么,“孔子还要十条腊肉”什么的话。
“好,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他笑得很开心。
看看手里的东西,破烂侯从麻袋里翻出几张旧报纸,把它们裹起来塞进了麻袋里。
“胭脂胡同三十七号,进门儿右拐第三家就是我破烂侯住的地方。”说完,他对阎解放点点头,背起麻袋扬长而去。
答应了一声,阎解放目送他走远,随后走回茂盛胡同。
三大妈已经做好了晚饭,照旧是窝头、白菜汤。
总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着,虽然阎埠贵不停地唠叨着,训诫家人要懂得节俭。
“对了,解放,”阎埠贵眨巴几下眼睛,“我看见你拿着个报纸包回来,里面是什么?不是烤红薯吧?”
他刚说完,阎解娣就喊了起来:“二哥,有烤红薯吃啊?!”
阎解放喝了口汤:“哪有。”
想了想,阎埠贵觉得不好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提及阎解放和冉秋叶当街吃烤红薯,更还那样了一下的事。
“都先吃饭!吃完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着,他掰了一块窝头,塞进了嘴里。
吃过了晚饭,阎埠贵把其他孩子轰到了其他屋子,让阎解放坐在自己的身前。
“解放,你老实说,”他扶了扶眼镜,做出一副慈祥、关爱的神态,“你跟阎老师那样,那样是怎么回事儿?”
阎解放见他这个神态,心里已经在大笑不止。
必须要对强装大家长的父亲,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不是您想得那样儿。”阎解放认真地说。
想了想,阎埠贵把身子探前,眼神从眼镜上方看过来。
他的声音虽低但很诚恳:“解放,阎老师是华侨家庭。明白吧?不合适。再说,她比你大好几岁呢。所以说,冉老师很好,但你小子别妄想。”
难怪阎埠贵的神色紧张又还是神头神脑的,原来他认为儿子有可能要和冉秋叶老师谈恋爱。
觉得彼此条件不般配,作为父亲的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