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五年的这个城市,他对眼前的情景都很感兴趣。
街道不宽,两侧槐树枯干的树枝,在寒风中抖动着。
入眼的景致多是萧瑟,生命却仍然暗藏其中。
他再探头从车窗望出去,远处灰色城墙上的鼓楼,已经遥遥可见。
“地安门车站到了!请乘客同志们带好自己的物品,尽快下车。请注意先下后上先下后上……”售票员的提示声音再次响起。
下了车,陈道凡背好挎包,沿着地安门外大街走了一二百米后,转入了茂盛胡同。
这条胡同算是比较宽的,可以单向行驶中小型的货车。
至于通行马车,或者是并排骑自行车,更是很轻松的事。
到了四十号大院的门口,陈道凡迈步走上台阶。
从此时开始,他将以阎解放的身份,正式开始执行穿越任务了。
“解放,怎么才回来啊?!”
端着渣土簸箕走出屋门,阎埠贵满是责备的眼神,从鼻梁上的眼镜片儿后面看来。
“还好吧。”阎解放(陈道凡)回答着,赶紧向前几步。
他接过父亲手中的簸箕,把渣土倒进了屋门外的垃圾桶里,就要迈步进屋。
“你小子给我站住!”阎埠贵忍不住心中的酸楚、愤怒等情绪。
阎解放只得站在原地,准备聆听他随时的勤俭持家的教导。
“你说你有多气人!我熬了这么多年,每月才挣四十七块钱。我敢说乱花一分钱了吗?”阎埠贵皱着眉头说着,气不打一处来。
运了运气,他再接着气恼地说:“你说我刚给你在小学校,找了个后勤采购的工作。你就敢花五块钱去学什么摔跤?
这不是瞎闹嘛!还别说那玩意儿有用没用。就说最近你吃窝头,每顿都多吃一个了!”
“您说这是浪费粮食?”阎解放不悦地说,“我每月十八块钱的工资,不都给您了吗?我学习摔跤,才五块钱。”
“已经去了三个月,不许再去了!”阎埠贵做了决议,“真是没事儿闲的!”
“五块钱是半年的学费。”阎解放解释着说。
阎埠贵听了只觉得心在滴血:“你,你,哎!算了,再去练三个月吧!以后你再也别想碰工资!我跟财务打好招呼了,每个月我替你领了!”
阎解放松了口气正要回屋,耳中听见他继续埋怨着说:“白天去跟队友们较劲,晚半晌儿就别跟窝头较劲了!反正吃完了呆会儿就睡觉!”
忍下与他争辩几句的烦恼,阎解放进了屋子。
三大妈范春霞蒸好了窝头,隔着屋门喊了一声:“老阎,这都吃饭了,你去哪儿啊?!”
“上个厕所!”阎埠贵的回话声,远远地传了回来。
“解放,还是你胆儿大,够厉害!”老大阎解成竖个大拇指,“偷摸着就敢花了五块钱!”
“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