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
顾雅轩言之凿凿,无比确定。
“既然如此,雅洁就暂时由你照顾,等我搞清楚这一切怎么回事,再回来接她。”
顾雅轩匆匆而来落荒而逃,几乎有些仓皇之意。
等到他完全离开,顾雅洁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直,神情如同浸了冰水一般冷漠。
“当他陷入论证自己没有精神问题的旋涡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钟别点头,“就像人不能论证自己是自己母亲的孩子一样,论证自己的精神健全,只会让他显得不健全。”
顾雅洁耸耸肩,“机会有了,接下来看你们怎么做了。”
钟别一笑,“雅洁姐姐,我还真以为你退居二线,要安享天年了呢。”
顾雅洁垂眸,掩住眼中一抹深重的伤痕。
“我没有办法。”
钟夜接起一个电话,半响过后,语气赞扬的回应,“做得好,没让他看出来,又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
“接下来,你要申请对顾雅轩在位所做决定的复议,有精神类疾病的人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他的签字盖章效力都会受到质疑,这够他和郭家喝一壶的了。”
“注意要隐蔽,实在不行,交给谢轩去做。”
他又说两句,挂了电话,走到一旁看书的展眉身边,轻轻鼓掌。
“估计的不错,顾雅轩的反应正如你所料。”
展眉微笑,却不显得有多么高兴。
钟夜想听她多说两句话,于是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顾雅轩会落入陷阱?”
展眉抬起手中的书,封面写着书名煤气灯下的疯女人。
“心理学上有一个效应叫煤气灯效应,讲的是一位厌倦了妻子的丈夫,通过调节煤气灯的火苗、开关水龙头等一系列生活中细小的行动让妻子怀疑自己,再潜移默化的引导她,让她一位自己疯了。”
“而这位长期处在这样环境下的妻子,不出意料的,真的疯了。”
“人的心理很神奇也很玄妙,就像雅洁会分出第二个人格来自保,当顾雅轩面临最亲近的人的质疑时,处在小型的煤气灯环境里,他第一时间也会怀疑自己。”
“怀疑后就会想证明,一旦他想证明,那就彻底落入自证清白的旋涡。”
“毕竟污蔑一个女性不清白和污蔑一个男性发了疯,都是一本万利而无法证伪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