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被关进去后,来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说不清是关心更多还是看热闹更多。
但钟夜的心态却很好,只要有能力约到他的,他都见,对他们或真或假的调笑,也通通照单全收。
这主要集中在对他的眼光的深切怀疑上,没有人认为展眉推出那些似是而非的罪名能对钟夜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影响。
相比于此,钟夜对此次婚礼的重视众人皆知,但他婚礼现场彻底变成容阮近十年来重大场合的最大笑话,对尊严的伤害不可估量。
顾雅洁去的晚一些,她也是真正发现不对之后才去约的时间,按理说钟夜被取保候审应该是很简单的操作,他却一直没有出来的迹象。
人群熙熙攘攘,热点过后的关注力度就骤然减退,她去时,钟夜的头发被剪的短短的,人瘦了点,皮肤是白了不少。
顾雅洁惊疑不定,“你怎么还在里面待着,等过年?”
钟夜笑的有些苦,“现在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能决定。”
顾雅洁完全不明所以,看钟夜的眼神里也带着怀疑,“你又在做什么打算?”
钟夜叹气,“我被江总放弃,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面色却显得很轻松,像是这样的结果并非不能接受。
顾雅洁抿唇沉拍,“既然如此,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等判决,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会给你寄东西的。”
顾雅洁冰着一张脸,话说的也极不客气,钟夜不疾不徐,“出去又能怎么样?”
这句话倒是把顾雅洁问住。
实话说,她也不知道能怎么样,但钟夜在她心里就不应该待在这种地方,凄清寒冷,穿着灰扑扑的衣服,隔着铁栏杆和电话与自己说话。
顾雅洁有些犹豫道,“你不想问问展眉?”
钟夜一愣,片刻后笑着摇头,竟比任何时候都要释然。
“我每次问,问出来什么好结果了吗?”
“我也是个人,也只有一颗心,路走到尽头,只能回头。”
顾雅洁从未听过钟夜对他们的关系下这样洒脱却悲观消极的定语,一时只觉得不能如此,但为什么不能,她并不知道。
她在脑海中翻箱倒柜,希望能够找出一些能让钟夜引起兴趣的话题。
“你知道展眉为什么能见到江总,你又为什么失去了江总的支持?”
“是因为一块磁盘,但磁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