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的效用。隔着近一米多厚的墙壁施展能力对于世上八成的法师来说都是无稽之谈,能做到的人至少也有中位法师的能力或者异于常人的天赋。
不过这和德尔塔都没什么关系,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把颜料盒,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干刮刀挑起不同的颜料在瓷盘中混合调色,准备为自己勾画的轮廓作填充。
如今的颜料大多是矿物粉末,并且归属宝石一类,上色就是在烧钱。
窗明几净的空房间内,只有一具画架侧摆在中央,使光线能完美地铺满纸张的每一个角,而不使画师的影子遮住卷面。
“您怎么称呼?”出于无聊,他问自己专属的监考,想要找点话说。
那是一位有着卷曲黄发的男子,他除了黑色羔羊毛绒大衣外还戴着具有完整头颅的雪狐狸皮披肩,腰间别着银酒壶。他头颅的特征是高额方腮,红润的脸膛和洪亮的声音使他非同一般的贵气(在世俗眼光中,豪爽和不精通算计是贵族的特质)。
“我是费德利拉·库拉干,一位建筑设计师。”黄发男子说,他饶有兴致地站在德尔塔身后,观察着未完成的画作底稿。
用非常简单的线条构成轮廓,随后是几笔不规则的点、线为画中人物衣着添加了皱褶,明明还没有上色,甚至也没有阴影,但强烈的立体感和动感已经跃出纸面。让人能用脑海补足出颜色,还原出现实中英气勃勃的女侯爵形象。
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画工技法。
德尔塔没有回头,只是出声问询:“克鲁伯侯爵是怎么请动你们的?我以为没人喜欢法师,除非有利可图,否则决计不会靠近我们。”
库拉干先生让他升起几分亲切,盖因他曾经的学习中对建筑设计也有涉猎。
费德利拉见德尔塔毫不避讳,便也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对你们确实没什么好感,不过你们就像老虎一样罕见,我们愿意见识见识你们的特殊之处。说来也好笑,一周前的游猎中,克鲁伯夫人突然问我们要不要看法师,我们都以为她在开玩笑,结果没想到是真的。”
“那您觉得我们是否符合您心中的预期呢?”
费德利拉不着急去看德尔塔施展妙笔为人物镀上神采,他慢慢踱步到画架后,正面端详德尔塔的头发和眼睛,眼里无限温柔:“本来有些失望,毕竟你们看起来和凡人没什么两眼,不过在看到您之后,这点失望就消散了。”
听到这话,余光又瞥到了对方的眼神,德尔塔握笔的手不由一僵。
虽然他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