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进门的安佩罗姆头上。
四个瘦高的农夫打扮的男人坐在角落玩骰子,他们的头巾也好像被鸟窝砸了一样脏。两个小商人就坐他们旁边讨论市场行情,时不时停下来听吟游诗人演奏的鲁特琴曲目。一圈膀大腰圆的农妇比男人还豪迈的翘着脚,互相吹嘘自己是怎么在家把丈夫打的一点脾气没有的,俨然是镇里一霸。
还有三个穿半身板甲的人围在正中央的桌子边喝酒,他们的武器就靠在椅子边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德尔塔忍不住多看了雇佣兵们几眼。
自从水力锻锤出现,半身板甲就开始流行,主要是底层士兵和高级雇佣兵中常见。不过这个常见也只是相对于全身甲而言的,本身价格还是不便宜,因此在战争早期,还有人是为了得到一副盔甲而去参军的。
而穿得起正规半身甲的雇佣兵该有些名气,会被领主雇佣去参军战斗才对,有选择也不会留在这里,雇佣兵是吃青春饭的群体,除非是养伤,否则打扫战场这个大活儿是绝不能推辞的。
而这三个人看起来都健康得很。
除了阿列克谢,其他人都在对酒馆里的摆设啧啧称奇,那些油腻的桌椅、布满灰尘的房梁、柜台后木架子上横着垒在一起的酒桶还有一个足够肥胖的老板都满足了他们对自由文学中酒馆文化的幻想。
而酒馆里的酒客也打量着他们,他们有的听说了执政官老爷在城堡里接待了许多新客人,而有些人没听说,但不妨碍他们低声的对法师们评头论足,只要相信对方听不见就能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勇气在背后编排。尤其是农妇们指责德尔塔·范特西这样特征明显的南方女人竟然都来到了海肯这样的大城市,肯定是专门为了安全才突破阻碍来到更加和平的北境做贵族情妇,从她穿的这么少就可见一斑。她们浑然忘了旁边几个明显是男人的存在也只穿了长袍。
安佩罗姆和贝克差点笑死,又有点担心德尔塔暴起用法术拆了酒馆。然而德尔塔听而不闻,十成心思用在填饱胃囊,没工夫管这种小事,他走到台前用食指和中指扣了扣柜台面招呼老板。
一见有新客人来,老板便扭着水桶也似的腰回到了柜台后面——他本来趴在一面看某位妇女的屁股,但敬业精神让他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岗位。
“两条熏鱼,一打血肠,两磅黑麦面包,还有一杯扎萨列。”德尔塔排出一镑两先令的硬币。“另切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