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飞速回退坑洞,遁去土里蔓延远方,地面都被拱的迸裂,房舍歪斜倾倒。
“东家。”
孙正德知道此刻的陈鸢心里是不好受的,其实他自己也挺不舒服,早已习惯了疯老头时而疯癫时而憨厚机灵,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如此薄情寡恩,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陈道友你师父真是玉晨传讯里说的六代祖师?”
飞鹤恍如做梦一般,感到有些不真实,看到陈鸢望着老人消失的雨夜沉默不言,他也没了继续问下去心思。
“坏了,那僵虫跑了!”这时他开口提醒,陈鸢也只是‘嗯’了一声,随后转身走去后院:“等会儿我就去追它。不能让它祸害旁人眼下,先去后院看看,还有两人没解决。”
两人面前的陈鸢,语气平澹,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来,但察觉得出对方心里蕴着无法发泄的怒火。
三人走去后院的同时。
巨大的坑洞已经停下塌陷,秦同善站在堆积的废墟上,徒手不停的搬着碎石岩块,口中絮絮叨叨的呢喃。
“爹爹还有续家我来救你们了。”
他只见到了妻子的死,可没看到儿子,说明可能还活着,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他都要挖下去,不时他抬起头,朝周围大喊:“来人啊,帮忙挖啊!”
周围除了搂着三个孩子的妇人,丫鬟仆人一道身影都看不到了。就在此时,他脚下掩埋的碎石,陡然松动,忽地一只手伸出,抓住他脚脖,整个人摔下废墟,脑袋都磕破,流出鲜血来。
秦同善挣扎爬起,手掌顿时摸到一张小脸,他回头看去,正是儿子秦续家,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气息微弱,至少人还是活着的。
秦同善清理开压着儿子的碎石,吃力将他横抱起来,踩着废墟一点点艰难的爬到顶端,咬紧牙关,托举着儿子推上外面还未塌陷的庭院地面,随后自己才攀着边沿爬了上去。
顷刻,他还在下方的脚陡然一紧,低头看去,正是兄长秦同阕,满脸血污的朝他哀求:“同善,你我兄弟多年,快拉我上去,爹也在下面。”
“同善啊,爹也是一时湖涂,做了许多错事,看在我将你当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你伸把手,带我和兄长上去。”下方也有秦树隐的话语在说。
上面的秦同善犹豫不决,看着兄长那哀求的模样,他就想到之前地下时,对方是如何将匕首插进他妻子后背的。
“同善,你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