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疯老头有被吵醒的迹象。
陈鸢皱了皱眉头,他将白蛇放回袖里,打开房门走去隔壁门前敲了敲,片刻,里面有慌忙的脚步声,瘦弱的男人开了门,从门缝里看到是陈鸢,便问到何事。
“你房里一直撞墙是何意?”
“在在下不小心,撞上去的。”
那男人眼神闪闪烁烁,随意敷衍一句,就要关门,却发现门扇如何也推不动,眸底不由露出惊慌。
“你不小心接连撞七下?”陈鸢眯了眯眼睛,视线从男人身上挪开,看去里面,那男人下意识的将陈鸢视线挡了挡。
见男人神色有异,像是做贼心虚,陈鸢忽地想到会不会是牙人,给妇人用了某种药,让其四肢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语,拐卖去他乡。
“所以撞击是你妻子发出的?”陈鸢抬手一推,门扇将那男人顶的后退几步,进了房里,目光四移,就见那妇坐在桌前,脑门是一片红痕。他偏过头看去男人:“你如何说?”
“这位郎君,真不是你想的那般。”那男人不知如何辩解,叹了一口气,蹲去了地上。听到动静的店家伙计、掌柜也赶了过来,进到房里,见女人额头血红,墙上还有红红的印记,都见识过三教九流的人,多少猜到一些不好的事。
“好啊,敢拐骗女人走,跟我去见官!”
说着,那掌柜和伙计伸手去捉男人,怎料那呆坐的妇人忽然抬手,将伙计的手捏住,像是不让两人将男人带走。
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到妻子伸出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去一把将女人抱住,男人的哭相并不好看,除非到了伤心时。
“惠莲我妻啊”瘦小的男人抱着妇人的双腿嚎哭,陈鸢、掌柜、店家伙计不知他到底怎么了。
不多时,男人渐渐停下哭声,摩挲着妻子的手,声音哽咽。
“其实我妻子已死数年了刚才动静,是我妻不愿拖累,在那撞墙”
他说出这句话,那掌柜和伙计吓得脸色大变,伙计赶忙将女人抓过的手腕在身上使劲蹭了蹭。两人悄悄退了出去,不敢在屋里待了。
陈鸢沉默的看着哭诉的男人,低声道:“已死数年怎会没有腐败?”
“郎君绝非常人,在下不敢隐瞒。”男人擦了擦眼角,握着妻子的手,鼻子吸了吸:“是在下碰到一位教书先生在下家住新州,数年前从外面做买卖回来,路遇大雨,在岩下躲雨,远远看到一个先生过来,便将躲雨的位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