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延宗翘着二郎腿,不徐不疾地开口道:“谁知道你的孩子是谁的?”
“可是……我最近只有和你发生过关系……当时酒店的服务员和前台都有记录!”
岳延宗冷笑一声:“抱歉,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仔细想想,任何学院都不允许孕妇就读。意思就是……你得留级。”
“这十月里,我不会给你任何资助,你得自己去租房子,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噢,我好像忘了,你父母都在局子里,没人能给你钱。亲戚也好像和你们断了关系……啧啧,你这孩子生得下来?”
“就算生得下来,你怎么面临复读?虽然你不在元宇宙系,但复读一年的学贷你承担得起?如果你不选择复读,学校根本不会给你毕业证。你千辛万苦考上的安波克学院对你的未来毫无帮助。你的助学贷款也不会因此少一分钱。”
他顿了顿,悠然道:“你还是会在那个烂泥塘里,为了一日三餐发愁。”
这绝对不是岳延宗!
珍妮的嘴唇都在发抖,岳延宗根本不会和她说这么多话,只会给她两个选择:闭嘴,或者拿钱!
他不是一直认为自己的时间和名声比我们珍贵的多吗?为什么会说这些该死的话?
偏偏这些话就像利箭一般,射穿了她心中每一个恐惧的角落!
叮——岳延宗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珍妮对你产生了恐惧感,并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废物值+2。
这么快两点就薅到了?
岳延宗目光一亮,没想到这番话对珍妮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他不知道原身会怎么做。但对他现在来说……
钱?
你在想屁吃!
我特么自己都没见到现金,你还妄想上来碰瓷?!
“JACK……”珍妮终于站了起来:“我……我想去个洗手间,你、你稍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她抓起自己的包,立刻跑了出去。
她问了洗手间的位置,飞快地冲了进去,一把抓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嗨,德雷克,我是珍妮……”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不是说你们贵族都是这样,他绝对不会给我难看吗?最多就骂我一顿,只要我表示出可以不要他负责,该给的钱还是会给。但现在完全……”
“好……我冷静……”珍妮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颤声道:“他……他完全没有给我机会!他刚才说……”
珍妮将岳延宗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几秒之后,她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
电话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
“噢……你这个该死的婊子!!”她死死咬着牙,立刻拨通过去,但……无法接通。
“该死……该死!!”她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她被放弃了。
她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