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海螺口的水面下偷偷冒出，又缩了回去。
霎时，巨大水缸中的水，迅速地旋转起来，白头龟在水中笨拙地划拉着四肢，但还是被涡流卷得不断翻跟斗。
逼迫他必须努力保持平衡，逆水而行。
主考官安玉山观察了片刻，确定跟方案中没差，微微点头。
实验是安全的，不论能否生效，材料、训练方法都不会对白头龟造成伤害，这也是他没有犹豫立刻安排实验的原因。
“方案能不能生效需要一会时间验证，现在，先让我们完成考核。”
整个考场最后的29名考生凝神屏气。
除了苏皓外，他们的分数已经确定。
副考官开始宣布分数。
“艾子石，97分。”
“王立，91分。”
“王德，89分。”
……
“杨东海，82分。”
“罗成空，82分。”
“张继德，82分。”
……
苏皓注意到，当考官念到杨东海这个名字时，大叔明显地一颤。
接着就是愣住，额头冒汗。
“过了还是没过？”
比82分高的，总共有9人，算上他自己，就是10人。
而大叔曾说过，近两年通过考核的人数，是十一、十二人。
并列82分的，却有四个人。
果然，
考官说道，“这次考核，我们云华考场一共有12个注册育灵师名额，我们考官的权力是把你们刷下，可以少人，但不能超出。
“现在，并列82分的考生，给你们争夺最后名额的机会。”
顿了顿，他说，“五分钟时间，写出白头龟现在的状态变化。”
杨大叔四名考生现实一怔，然后迅速进入状态。
苏皓等考生不敢打扰。
整个考场内只有水流转动的哗哗声。
五分钟后，
四名考生上交答卷。
不到两分钟，考官组就审完了答卷，给出最后两个名额。
“杨东海，张继德。”
大叔嘴巴张大，手死死捂住，不断颤抖地，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与之相对的，是那些触碰到希望，又被狠狠砸碎的考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付出……未必能得到回报，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