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无休止的奉献。”
“哪会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了一身衣服,学着前辈的样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抢人罢……”
拿着信封的手微微颤抖,好朋友被通知流产的那一刻,她忍住了没哭。
自己在被打伤的那一刻,她也没哭。
只是现在。
眼角的泪水却哗哗的往外流淌,滴落在信纸上,浸湿了一行行工整的字迹。
“心兰你怎么了?”
护士站的另一个护士发现了龚心兰异常,连忙上前询问。
“没什么,沙子进眼睛里了。”
护士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合不拢……
哪个品种的沙子进入眼睛里会流这么多眼泪?
龚心兰扑哧一笑,脸上的泪还未干,便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
……
“哥哥,洋洋他真的回家了吗?”
火车上,潇潇依偎在景萧然的怀里,她看着火车外一晃而过的田野树木,又想起了62床的那个男孩。
“嗯,他回家睡觉了。”
景萧然轻声道。
潇潇突然坐直了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摊在手心里。
看这巧克力的形状,应该是经历了很多次融化又凝固的过程。
“潇潇,这个是……”
潇潇又把巧克力放回了口袋,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洋洋给我的呀。”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可是……我和洋洋说好了,出院的时候请他吃甜筒的,但是他自己先走了。”
景萧然把头撇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潇潇,我们在漫长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即便有的人很好,我们也要学会遗忘。”
不管潇潇能不能听懂,景萧然还是说出了这句同样适合于他自己的话。
欺骗只是一时之计,潇潇总有一天会知道实情。
“遗忘?”潇潇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可我们是好朋友啊,我不会忘记洋洋的。”
景萧然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拥着潇潇,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
“真是个傻丫头,人一旦分开了,不联系了,无论多深的感情,都会变淡。”
“就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经过了交点的汇合,便会无限的远离,不会有第二个交点。”
……
火车驶过一座座山,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