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希望看到的子弹将少年打成筛子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他转过身，从身后壮汉的上衣口袋里取下对讲机，按下广播键，
“加强戒备，工厂内外每个点都负责好，见到目标直接开枪，生死无论。”
天空的纸屑缓缓飘落，如同雪花一般，铺洒在大地上。
整个档案室安静的出奇。
——
工厂门口，身穿工装的何奥回望了一眼档案室的方向，揣着那本厚厚的说明书，与下班的人流一同走出了工厂。
他身上的这身工装，是那个操作机械臂的瘦削男人的，他的体型比何奥高些瘦些，总体体型和何奥差不多。
何奥要求他和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让他一旦听到有什么动静就用石头砸档案室的门。
至于单向通往档案室的脚印，倒着走就可以了。
走出工厂后，人群开始向着四面八方分散。
一些穿着保安制服，但是眼神凶厉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门周围，警惕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何奥踩着他们视线的死角，混在人群中，很快离开了工厂大门。
走了没多远，他侧身一拐，进了工厂对面楼宇之间的小巷。
刚进入小巷没几步，他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痛苦的惨叫，
“我真的不知道啊，这衣服真是我买来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何奥身子靠着墙，整个人融入了寂夜的影子中，一步步的向着声音的来源挪去。
而在何奥前方不远的地方，穿着他的夹克衫的瘦削男人正被一个保安模样的壮汉扯着衣领拎了起来。
男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红肿，明显是刚刚被打过。
保安看着男人死不承认的样子，拿起了胸前挂着的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
“老大，抓到一个和目标穿着一样衣服的人，但不是目标，怎么处理？”
“杀了。”
对讲机那边的回复平静且简洁。
“我···你不要杀我啊···”
瘦削男人也听到了对讲机里面的话语，他嘶吼的喊道。
然而此刻已然来不及了。
保安把他随手丢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两手交叉之间就把枪上了膛。
然后把枪对准了男人的脑门。
“我···”
男人颤抖着刚想开口，却突然注意到保安的身后，整个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