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阎荆,递出一张单子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如果我想让你们演我写的剧本,要多少钱?”
“不好意思,我们这都是有安排的,传单都发出去了,哪里还能改。”
男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所在的傩戏班子可是泾江镇里排得上号的,哪里能随便演。
“如果我说是关于新任泾江水神,龙虎阎罗的话本呢?”
将手伸进口袋,再伸出来时掌心已然多出一块金砖,阎荆踏前一步,接着说道,
“前天晚上澄镜湖边发生的事情,难道还不够有噱头吗?”
“这......当然,其实我们做为傩戏班子,最擅长的便是从现实生活中提炼出剧目,您放心,只要您将话本交给我们,直到今天晚上,班子表演的剧目都会按照您的要求来!”
视线被金砖所吸引,再也无法挪开,男人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去取纸笔,我口述,你负责记录接下去你们要演的剧本。”
“您现编?”
“怎么,不行吗?”
又一块金砖递过去,阎荆反问道。
“行,没有任何问题,我这就去喊班子里的先生!”
事实证明对戏班子来说,没有一块金砖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再加一块。
没过多久,瓦舍门外就没了吆喝的人,阎荆站在门边,身旁则有个两鬓斑白的老先生端坐在板凳上,空白的簿子抵着腿上摆放的木板,手里拿着毛笔,扭头看向前者。
“我要说的故事主角是巡游于人间,嫉恶如仇的龙虎阎罗。”
阎荆看着街面上来往的人群,沉声说道,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邪祟河伯为了满足它心中的贪欲,再度要求善良的泾江镇百姓为它准备金银珠宝,娇媚的女人和乖巧的小孩......”
“河伯上神?”
听到河伯二字,老先生表情顿时变得畏缩,即便它的死早在昨天传遍整个泾江镇,依旧有许多人不敢随意提及它的名讳。
“不,它不是神仙,只是一头畜生而已,以你的年纪,应当明白它为泾江镇带来了什么,不是吗?”
阎荆侧过身,斗笠下浅金色眼眸直视老先生,后者面露惶然,旋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支吾道,
“您,您就是......”
“我只是个四处游荡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