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也都是上上之选,这么一支甲骑既是杨广的王牌,也是大隋的门面。
他甚至想过在东南恢复元气后,再用这支人马打一次辽东洗刷前耻。
寄托了这等重任的甲骑,不问可知不是等闲之辈。
只可惜没等到他们真被派到辽东去厮杀,就先砍下了杨广的脑袋。
所有的荣耀归于尘土,整支军团也随后走了下坡路。
在经过之前的惨败之后,骁果甲骑烟消云散。
铠甲战马都是内军的私藏,现如今跟在宇文承基身边,就只有当日的十分之一。
这加在一起不满千人的骑兵,就是昔日骁果铁骑最后的家底。
事实上能保持这么个规模,都是托了宇文承基的福。
如果不是承基确实神勇绝伦,又固执地坚持只统帅自己的部队,怕是连这点人都没有。
不同于分散布阵的步兵,所有甲骑都在宇文承基身旁。
人和马都没有披挂,只有宇文承基一个人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厮杀。
他所在的位置,其实是看不清整个战场的。
那些甲骑也很清楚,自己列阵的地方,乃是靠后的平原。
哪怕站在马上,视线范围都非常有限。
而且战场情况复杂,烟尘遮天蔽日,也确实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能看到玄甲骑那杆徐字军旗一路向前突破如入无人之境。
宇文承基身边的几个军将早已经耐不住性子,想要冲出去挡住玄甲兵锋。
倒不是说他们对于李密或者瓦岗军有了归属感甘愿卖命,而是他们从心里畏惧,担心再回到曾经那种日子。
说来也奇怪,杨广把他们视为臂膀,动辄贲赏待遇极厚,这些军将都认为理所应当并不觉得自己亏欠过杨广什么。
反倒是李密这种残酷的对待,反倒是让他们主动想要立功效劳,都不是为了请赏,就是单纯别再受罪就足够了。
两下对比,态度变化如此鲜明,只能说人心难测无从捉摸。
也就是宇文承基没有被这种思绪裹挟,面对部下请战他始终一语不发。
这些人本来就是他的部下,更知道此番主帅重出之后性情大变,有点不人不鬼让人心生畏惧,就算是老部下都不敢多开口,只好在这里等待军令。
其实这帮人也不知道,李密到底有什么把握,敢把承基放出来而且是单独领兵。
要知道宇文承基的性情和其他人不同,他不是个能服人的性子,更不是为了活下去就能屈膝为任何人效力的主。
他从骨子里看不起瓦岗看不起李密,也看不起当今天下各路诸侯。
他被擒身不由己自然无话可说,一旦恢复自由,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造反或者逃跑。
以他的能耐真要是铁了心走人,李密根本就拦不住。
再说自己这帮人从心里还是向着承基,他要是招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