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嘀咕着:“娘的,真没想到他们能跑到一块去。
这可是要捅破天的大事啊!”
“既然如此,那方才咋还不下令动手?
这人要是叫咱们拿了,那得领多少赏赐?
到时候王大怕不是也能弄个郎将当当。”
“当什么也得先保住命!”
王扩狠狠瞪了说话人一样:“你瞎啊?
没看见那些人满身披挂,就连马都穿了甲?
这架势就是摆明了是要铁骑撞阵!就咱这点人,能架得住人家一冲一撞么?”
他的眼光从这帮人脸上扫过去,目光就像是鞭子,落到谁脸上,谁都是一低头,没一个人敢和他对视。
如果在平日,这帮人总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会挺起胸膛,吹几句牛皮。
毕竟人已经走了,说大话逞英雄没有什么后果,又有什么不敢的?
可问题是今时不同往日,那支甲骑的首领是乐郎君!那可是单骑大闹玄武门的狠人,自己要是敢吹牛说能挡住徐乐兵锋,不用别人,王扩就能给自己一顿好打。
不管外界怎么说,就李唐内部的军汉来说,现在都有个共识,那就是徐乐一人可抵百骑。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也不认为自己能挡住一个全副武装的乐郎君。
王扩哼了一声:“别说打不过,打得过我也不打。
要是瓦岗的响马还好说,多了那位,事情就不一样。
这事咱掺不起!这里面牵扯的是谁,咱们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就咱这小身板,到时候怕是赏赐没见着,脑袋先搬家。
打败了要死打赢了也要死,这种傻事谁愿意干谁干,我反正是不干!”
那名军将也知王扩说得没错,但是随后又有些担心:“上面的军令……”王扩冷哼一声:“军令咋了?
阿爷没看到人打个鸟?
你们有谁看到了响马?”
眼看他那双怪眼内射出的寒光,这一干军士全都摇头,表示根本就没什么人路过这。
哪怕蹄声震天响,自己也是没听见。
王扩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是一阵冷笑:“他们去的方向,就是谢书方所在。
等一会他们打起来……没了主将,谁来告我?
这次带兵的军将,哪个不是阿爷的手足?
到时候大家都说没看见,便是大郎也奈何不得咱们。
吃”另一名军将忽然问道:“那要是谢书方放响箭该当如何?”
“还能如何?
按令而行啊。”
王扩说完这话又是一声冷笑:“不过么,咱们都是步卒,除了阿爷你们都没有脚力,又在林子里一蹲半天,筋疲力尽手脚酸麻,脚程上没法保证。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只要听令行事,谁都找不出咱的错处,明白了么?”
众人这次齐声唱诺,倒是显得有几分威风。
主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