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倒是个高明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
惭愧!”
李元吉听了这句赞誉,脸色却陡然一变,原本有些退让的态度,重又变得强硬起来:“几军棍?
那也太便宜他了!来人!”
几名锦衣家将来到李元吉面前,李元吉用手一指:“将这厮给我用箭穿了,游城一日!”
宇文歆和窦诞还待开口,李元吉却抢先道:“军令不行,这兵还怎么带?
若是不服的,尽管到圣人面前去辩,某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输谁赢!”
他这话一说,便没人再敢接话茬。
崔烈听得这个处置,不由得勃然大怒:“俺骂的是突厥狗,不是公子!若是骂了突厥人就要游营,日后沙场上遇到突厥人是杀还是不杀?”
“哪有那许多话说!动手!”
李元吉头也不回,向着自己座位走去边走边说道:“其他人一样处置,全都拿箭穿了!他们既然喜欢骂,这回就让他们尝尝这滋味,看看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所谓插箭游营,便是将受刑人先打四十军棍,再把箭簇插在士兵耳朵上,压着兵士遍行全军各营。
受刑军士不但要忍着伤痛到各营走动,还要亲口陈述自己所犯案由,最后还要高声认错,称颂主将不杀之恩,自己今后绝不再犯等等。
在军中这是仅次于斩首的重刑,之所以如此排位,就在于其对于人的伤害其实比斩首也差不多少。
尤其是对于带兵军将而言,很多人宁可掉脑袋,也不愿意受这种刑罚。
毕竟身为武人体面最重要,带兵的人必须有足够的威望,才能让部下安心听命。
堂堂男儿汉来上这么一遭,日后还怎么有脸见军中袍泽?
这么一圈转下来,这军将也就算当到头,除了个别脸皮厚过城墙的之外,大多数人都会自己辞去官职,到其他营头重新当兵,就是为了不受羞辱。
宇文歆眉头一皱,正待分说,李元吉却已经抢先说道:“某意已决不必多言,还不动手?”
那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家将眼看李元吉说话更不怠慢,根本不用下面的士兵执行,自己就去持刑杖打人,还有的则准备安排随后的游营之事。
执必思力微微一笑:“三胡军法严明,令人佩服。
不过你这般行事,就不怕那些人心怀怨怼?”
“他们敢?”
李元吉冷哼一声:“身为武人不遵军令,就是自寻死路。
某不杀他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他们还敢有什么怨怼?
真惹急了,就砍几颗脑袋挂在城墙上,看看还有谁敢闹!我算看出来了,不杀几个人,真当我年少好欺负了!”
因为这一闹,李元吉的兴头大减,今日的角斗便进行不下去,行刑以毕便收兵回城。
执必思力已经不是阶下囚,自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