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苦笑道:“一宿不歇的渡送气机,耗费精力,谁能撑得住啊。除非是中品武者,或高品武者。
“再者,公主锦衣玉食,不需要这般啊。”
裱裱咬了咬唇,试探道:“有多累?”
侍卫回答:“换成卑职,早力竭而亡。”
她水润的桃花眸一下子荡漾起来,绵软绵软的。
“许,许大人离开时,似乎...是一脸疲惫的。”宫女回忆着说:“可他为什么不让奴婢说呢。”
临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朝外走去:“他今晨要离京远赴云州,现在几时了,本宫要去送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掀起了莫名的波澜,就是很想见到那个狗奴才。
“殿下,都过卯时了...”宫女去追她:“再说,哪有公主去送一个铜锣的,传出去,对您,对他都不好。”
这句话让任性的临安顿住了脚步。
与我而言,顶多被父皇一顿骂....可若事关我名节,他一个小小铜锣,必定遭受倾轧....临安扫了一眼宫女和侍卫,圆润的鹅蛋脸罕见的露出天家威严:
“事关本宫名誉,昨夜之事尔等不得外传,否则通通杖毙。”
“是。”
......
从京城到云州,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这支前往云州的钦差队伍,选择走水路,摒弃旱道。
官船劈波斩浪,风帆烈烈鼓舞。
许七安站在甲板上,迎着江面吹来的风,大大小小的船只航行于江面。既有官船也有商船。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操劳过度。”姜律中来到甲板,与他并肩,侧头看了许七安,轻笑起来。
“昨日去了教坊司?”
“....嗯。”许七安无言以对。
他的确去了教坊司,还和浮香来了一场离别前的交流。但真正疲倦的原因是被裱裱榨干了精力,只是这种事无法说出口。
“瞧你,还是太年轻,眼窝子浅。”姜律中双手撑着护栏,一副老司机的笑容:
“云州也有教坊司,江南女子身子柔软,嗓音软濡,滋味与京城女子不同。回头带你体验体验。”
“不一样的。”许七安摇头。
“你倒是个痴情的人?”姜律中诧异道。
这和痴情没关系,这和白嫖有关系.....许七安沉声道:“除非姜金锣请客。”
“什么?”姜律中一愣。
“你请客,那便一样了。”许七安脸色严肃。
姜律中想了想,指着江面:“你觉得这里的水怎么样?”
许七安顺势俯瞰江面,老实回答:“不怎么样,脏兮兮的。”
姜律中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许七安:“.....”
过了片刻,姜律中道:“沿着运河南下,到了青州,我们就得改走陆路。陆路走个一旬,差不多就能抵达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