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件事。
搬家的事,似乎没有写信告诉二郎?
“算了,这事儿用不着我操心,睡觉。”
.....
东屋。
婶婶哄睡了许铃音,回到床边,望着盘坐小塌观想的丈夫,她忽然有些担忧:
“老爷,以后宁宴娶了媳妇,会不会跟我争管家的大权?会不会让我们搬到西屋?
“我听说儿媳妇都很歹毒的,总想着法子斗婆婆。”
婶婶是幸福的,当年嫁给二叔时,许家的两位高堂早已故去,她没受过恶婆婆的欺压。
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尤其这宅子是许七安买的,她这个“婆婆”名不正言不顺。
许平志睁开眼,想了想,“以你的脾气和性格,准斗不过人家的。”
“哼!”婶婶无言以对,便娇哼一声。
许平志安慰道:“没准宁宴将来会娶一个蠢媳妇呢。”
婶婶一听,有道理,暗暗祈祷侄儿将来娶一个蠢媳妇。这样她就能欺负人家。
“对了,还没写信给二郎呢,咱们搬到新宅子,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回头去了外城,找不到我们了。”婶婶心系儿子。
“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大字不识几个。”同样不怎么识字的许平志说道:
“宁宴会写的。”
....
一晃过了两天,许七安的生活非常平静,每日巡街,修炼,抽空去浩气楼和魏渊交流感情。
因为工部尚书倒台的事,各党之间的争斗降温了不少,暂时没有哪个党派针对打更人。
这天晚上,许七安回家,发现二叔不在。
“今日巡夜。”婶婶回答说。
也有可能是去教坊司了...许七安心里吐槽。
二叔是御刀卫百户,时而白日巡街,时而夜里巡街,工作机制与打更人一样。许七安要是被连续卷入这么多案子里,等待他的也是白加黑的工作。
以前许七安也和婶婶一样信任二叔,但自从那次在教坊司“偶遇”,以及后来用橘子皮去除香水味的操作,许七安就明白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好像也没资格吐槽二叔...许七安低头吃饭。
到了夜里,许七安忽然被一声尖叫惊醒,他睁开眼,翻身坐起的同时,伸手抓住了靠在床边的黑金长刀。
来到院子,看见玲月的丫鬟呆坐在地,烛台摔在地上,她脸色惨白,指着井口方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你看见了什么?”许七安沉声道。
身后的门打开了,披着外衣的许玲月出来查看情况。
东屋那边,婶婶房间的烛光也亮了起来,她带着绿娥循声出门。
“怎么了?”婶婶皱着眉头。
人多起来后,丫鬟心里的恐惧减弱了许多,她指着井口,颤声道:“井,井里有一颗头。”
几声尖叫一起响起。
许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