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知道他要问什么,摇头道:“该问的我们都问过了,他跟杜蕴宁分房已久,平时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天到晚居然也没见上几面,事发当天,袁冰去了金粉楼找窑姐儿了,晚上也是在那边过夜的,根本没回来过,有人证。还有,我们审问他的时候,他烟瘾正好犯了,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烟瘾犯了的人,六亲不认,口鼻流水,根本分不清敌我亲疏,更不要说交流无碍了。
凌枢:“袁冰是否听说过,杜蕴宁平日跟谁交往甚密吗?”
岳定唐:“有。”
凌枢:“谁?”
岳定唐:“你。”
凌枢:……
岳定唐:“军阀儿媳离奇死亡,其子指认疑似奸夫为凶手,我不用想,都知道那些报章会写什么,这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甚至,很多报纸为了博取眼球,连‘疑似’两个字都不会加的。”
凌枢瓮声瓮气:“为了我宝贵的小命,我比任何人更想早日破桉。”
岳定唐拍拍他的肩膀:“任重道远。”
凌枢:“袁冰的亲戚呢?我记得袁家是个大家族,袁秉道死后,虽然家产留给袁冰,但袁冰还有几个姑姑,当时没少闹出官司,这些人也有杀人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