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
凌枢抬起头,望向岳定唐。
“我在多年重逢后的杜蕴宁身上,没有看见一丁点影子。”
凌枢对杜蕴宁最深刻的印象,是当年凌遥上门提亲时,杜蕴宁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说杜家已经准备跟袁家联姻了。
而那时杜蕴宁就躲在户外花园葡萄架下的廊柱后面,满含热泪,不舍哀愁地看着凌枢,看得凌枢拿出少年人的热血冲动,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出国留洋,直接跟家里断绝关系,像时下许多新青年那样,满怀理想,过上新式生活。
他至今还记得杜蕴宁的回答——
不能,我不能。凌枢,这是我的家,我的父母,我没有办法。
“所以,她以前没有勇气和我离开家门,在享受了袁家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之后,更不可能想要跟我一起。”
说到这里,凌枢皱起眉头。
“但,这具尸体又的确是她。刚才我以为她假死遁逃的猜测,是错误的。”
岳定唐:“你还记不记得,她给你看过的那份财物清单,那些笔迹是怎么样的,能不能彷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