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室的人。
虽然他的座位距离化妆室不远,但自有比他更爱凑热闹的,在尖叫声乍起之时,就已经第一时间凑到化妆室门口。
当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许多人都瞧见瘫软在地上的张女士。
以及,被张女士抓在手里的一把假发。
还有,趴在化妆镜前,依旧动也不动的男人。
张女士以为自己把人家头皮给抓下来,实际上她抓下的只是一顶假发。
而假发下面,这颗脑袋和发型,自然是个男人。
男人身上却穿着女人裙子,这么大动静下,竟还沉睡不起,傻子都看出问题了。
张女士吓得面色煞白,瑟瑟发抖,连手里捏着的假发都忘了丢掉,更不要说上前察看了。
还是一位胆子大点的男乘客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
“死了!”
短短两个字,让围观众人呼啦一下往后退开,外围的好事者差点被挤到,又是一阵小小的骚乱。
刚刚给凌枢递方糖的列车员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弄到这差事,还没高兴两天,就摊上这等变故,这火车自打通车以来,也从未听过发生此等凶桉的啊!
他壮起胆子上前。
后面有人推开他。
“让让,我们是警察,让我们进去看看!”
列车员回头。
说话的是那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刚刚他才准备把方糖送过去。
没想到他斯斯文文,又穿着便装,竟还是个警察。
“车僮!车僮!”
不知是谁,一边喊,一边伸手将他拽住。
“都出人命了,快去让火车停下来啊!这还继续开?!要往哪儿开!谁敢坐!”
列车员被推搡着撞撞跌跌退出人群,他也不知跟谁汇报去,只得呆呆站着。
凌枢和岳定唐却已经来到那个死去的男人身旁。
“是你先发现他的?”凌枢问张女士。
张女士先是点点头,而后叫嚷起来。
“是那个杂役!肯定是他杀了人!”
没等凌枢细问,她就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个大概。
“脖子有勒痕,颈骨被人拧断,他杀无疑。”
“他穿裙子戴假发,但裙子非但不合身,而且扣子都没扣好,丝袜也穿反了,假发一扯就落下,这样的穿着,别说混进火车,就是走在外面都会引起众人瞩目。”
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