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洛是断然不会求情的,说话的是那些跟着宣威许多年的人。
“既然无功以抵今日之过,你们如今是靠什么来与他求情?”
打小儿就烦那群文官动不动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获取民心要挟父皇,郦崇可是不吃这一套。
你做这许多年,尚且不如人家一日之功,又白白吃了那么久军饷,还好意思讲自己的苦劳?朝廷没有因为你的懈怠之罪,已经不错了!
可惜身在其位,郦崇也不得不变成自己讨厌的模样,不能凭着自己心情就说些叫人能够拿出来指摘的话:“更何况宣威将军重视军法,想来便是本皇子轻拿轻放,将军自己也要叫诸位明白什么叫做以身作则。”
再怎么讨厌那群文官的话术,听的多了,郦崇也会用的紧。总之不过是叫对方因为旁人口中的德行而骑虎难下,自己那些圣贤书也不是白读的。
“这殿下说的是。”
孟明际方才进到军营里来的时候,宣威将军是如何在意这人曾经不守军法的,众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郦崇这么一说,皆是觉得有道理。
郦崇也顺理成章的从苛待一位劳苦功高的将军,变成了遂其意思,全其名节。见过众将士的反应,前者心里也不由得叹气:还是这不说人话的法子好用。
这事儿是孟明际这儿引起来的,之前那下黑手的人也已然被关到了府衙去,等候审问。如今宣威将军受罚,孟明际倒是没有落井下石般的站在围观人群当中,反而在不远处树荫下同青洛谈着。
“即便是受了罚,经此一遭,宣威将军在京兆军营中的名声也要大减”青洛对于宣威的针对显然是不满的,只是毕竟是这般年纪的人,晚节不保这种事,也着实令人唏嘘。
“以宣威将军这性子,只怕到时候还要觉得你是他的霉星。”看了看孟明际,青洛复又笑道,“只是这般年纪在众人面前受这么一遭,便是往后能不与你继续作对下去,恐怕都难。”
孟明际却只是嗤笑一声:“如今他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将军可有想过,如是他的针对成功了,又或者我当真没有本事,岂不是叫我归家无处毕竟如今我叔父想来是不打算再管我,只想着他那宝贝徒儿郑知岑呢!”
“你叔父怎可能真的不管你。”知道孟明际同其叔父那一出指不定是演给谁人看的,“若是真不管你,哪里还会同你发脾气?”
孟明际笑笑,不置可否。青洛年纪虽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