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妈妈的大喊,安解语举着弯刀的手不由停在半空,就转头问道:”此话怎讲?“
赵妈妈却醒悟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便只躲在一边哆哆嗦嗦,再说不出话来。
慕容府的护卫头领大急:他们的谋划若是让范家知晓,他们这些人便统统都活不成了。
便赶紧几步上前,挥动手刀,切在赵妈妈脖后面。
赵妈妈颓然倒地,晕了过去。
那头领就对范朝风行礼:“还请范将军见谅。这奶娘一心为郡主担忧,痰迷了心窍,胡言乱语,还请范将军和夫人不要见怪。”
安解语便接了话茬道:“那就是说郡主还是毒了?那可不得了,这蛇毒可不是玩的,现在想拔毒出来都来不及了,得赶紧把腿锯了才是。”
范朝风先前徒手拔出弩箭的时候,慕容宁只觉得要疼死过去。
且鲜血更是顺着拔箭的伤口汩汩流出,片刻就将白色衬裙染成一片血红。
好在血流出来以后,伤口处的知觉又回来了,却又剧痛难忍,便只虚弱地趴在地上,极力掩饰道:“多谢四表嫂费心。宁儿现下好多了,一点都不痛了。还是让护卫送我回去,赵大夫来看的好。”
安解语便微笑道:“郡主恐怕多有不知,被蛇咬了,如果不痛的话,其实更严重。那蛇毒说不定已经窜上去了。若是等郡主的心肝脾肺肾里都是蛇毒,那便是神仙也难以回天了。”
慕容宁只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蹦道:“多谢四表嫂关心。宁儿好的很,看来那蛇并没有毒。”
之前从四爷手里接过弩箭和大蛇的范府护卫便瞥了一眼手里的袋,低声嘟囔道:“真是奇了怪了,这明明是太攀蛇,怎么会没有毒呢?”
太攀蛇乃是流云朝最有名的毒蛇,号称天下第一毒,凡被咬上一口,还没人能活下来。
慕容宁一听是太攀蛇,就觉得眼前一阵阵黑,安恨慕容府的护卫都是脓包,不过是要做场戏,居然就找来这样剧毒的毒蛇,还用那蛇亲自咬伤了自己。
谁知那蛇毒挤尽了没有!
便觉得伤口处似乎又有麻痹的感觉,就急道:“赶紧回去找大夫!”
范朝风在一旁也看出些端倪,便走过去,接过安解语手里的刀,看着慕容宁道:“表妹,现在找大夫恐怕来不及,那太攀蛇可不是寻常毒蛇。别为了条腿,最后送了命。还是锯了吧。表哥、表嫂都是为了你好。”
慕容宁再也忍不住,紧紧护住伤腿,哭着道:“不用你们假惺惺的装好人!”
又对护卫们大声喝道:“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抬我回去!”
几个护卫便将留在另一条小路上的轿抬了过来,将慕容宁送了进去,便急匆匆地抬走了。
那护卫头领又让人拖起晕在地上的赵妈妈,背在背上,也跟着走了。
安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