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程氏也不开口。
屋里就安静下来。
良久,范朝晖才缓缓道:“此事日后再议。贤侄身体尚未复原,还要多加保养才是。”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谢顺平本觉得已是无望,正觉得难受,陡然听到镇国公又改叫自己为“贤侄”,便精神抖擞起来。由此看来,镇国公并未直接回绝自己,便觉得身上的病似是好了大半,就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殷勤送了国公爷夫妇到门口,才又转回去养伤。
这边程氏和国公爷回到元晖院,便抱怨道:“国公爷,您不是就要应了那谢顺平吧?我们绘歆可是嫡长女,怎能去给人做填房?”
范朝晖却是想得更远些,这世道,是越来越乱。谁知以后,会是什么情形?自家的孩,若是儿,自己当然能护他们周全。可是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与其纠缠是原配,还是填房这些细枝末节,还不如考虑,到底有哪些人家,在乱世来临之际,有实力护着自己的妻儿老小。再说,原配怎样,填房又怎样,还不是看男人的心有没有真正放在女人身上,那谢顺平目前看来对自己的女儿还是真心实意。就有些意动。
程氏看在眼里,却是大怒,便忿然道:“国公爷多是考虑家国大事,可我们女人家,只知道什么都要名正言顺,让嫡长女给人做填房,岂不是让人看我们国公府的笑话?还真当我们国公府的女儿都嫁不出去呢?妾身受点委屈无所谓,可这要传出去,让我们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范朝晖听程氏如此说,却觉得妇道人家,真是头长,见识短,就知道争一些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是彻彻底底地丢了西瓜拣了芝麻的脾性,便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就自出门去了。
程氏看国公爷对自己置之不理,脸色骤然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