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明启帝闻言,看了张让一眼。
张让便微微点头。
明启帝颔:“也罢,朕要不亲去,那镇国公也不会心服口服。”
一群人就簇拥着明启帝,前后都由兵士开道,浩浩荡荡地往镇国公范家的观灯楼行去。
周妈妈之前看见黑衣人逃去的方向,心里就直打鼓,便找了时机,早早先溜回了范家的观灯楼,找到镇国公范朝晖,将她今日在外所见,尽皆禀了。
范朝晖立时觉得有诈,便正要下令让人扯查观灯楼里的所有人等,外面已经有人高声通报:“陛下驾到!
范家的人无法,只好让女眷都留在楼上,男人们就都和镇国公一起,候在楼下的大厅里,谢顺平死活不愿象个娘们儿一样躲在楼上,范朝晖也就随他去。
这边明启帝就在内侍和兵士的簇拥下进了范家的观灯楼。
那蔡将军就拱手道:”鄙将执行公务,还需要望镇国公海涵。”
范朝晖先对明启帝行礼:“见过陛下。”又转头问蔡将军道:“不知蔡将军有何公务,要到范某家里执行?”
蔡将军便道:“今日有人行刺陛下。陛下现在还有伤在身。”
范朝晖只瞥了一眼明启帝包扎得硕大的伤处,便躬身道:“陛下受伤了?——真是辛苦了。”
明启帝按捺住怒气,忽略掉范朝晖语气里的嘲讽与不敬,只看向了内侍张让。
内侍张让便上前一步,尖着嗓道:“镇国公不必逞口舌之快。如今刺客在逃,有人看见是躲到了镇国公的楼里,还望镇国公莫要见怪。让蔡将军的人搜一搜,自是能清者自清!”说完就一挥手道:“给我搜。”
“且慢!”范朝晖如雷霆般的声音响起,保吓了众人一跳。
“何事?”明启帝脸色不豫。
范朝晖便躬身道:“陛下,行刺一事,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下官认为,不能就听一人所言,便认定那刺客就在这楼里。——若是刺客其实是躲在别处,那在此处耽搁,岂不是浪费时间,给刺客充裕的时间逃逸?”
“你待如何?”却是内侍张让不耐烦的声音。
范朝晖压住心头的怒火,只望着明启帝道:“臣以为,陛下现在应该封锁这流云河堤上的通道,一个人都不许进,一个人也都不许出。然后挨家挨户,逐个盘查,方能没有遗漏,找到那刺客所在。”
明启帝迟疑,就又看了那内侍张让一眼。
张让见范朝晖果然扎手,便只好咳嗽两声,就要说话。
就见一个黑衣人就从旁边一扇门里滚落出来。
明启帝带来的人一看,都大叫“刺客在这里!”便要上前将他拿住。
谁知那黑衣人却挣扎着跪下来,对着范朝晖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道:“主公,小人无能,未能完成主公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