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处。就如捏在手里的沙,捏得越紧,从指缝里漏掉的就越多。越想靠近对方,便会将对方推得越远。
范朝风明明看见安解语不快的样,知道她对自己不满,却没有如以前一样,对自己刨根究底地继续追问下去。便看着安氏只是又转过身,打开梳妆台上的饰匣,一件件把玩起来。神情有些寥落,又有几分安祥。范朝风不由有些看住了。
安解语过了半晌再回头,看见范朝风一副痴迷地样,就又好气又好笑,便嗔道:“要睡不着,就起来。赖在床上算什么事儿?”
范朝风回过神来,便抱住了大迎枕,斜斜地给安解语抛了个媚眼道:“娘,昨夜对夫君可还满意?”言毕,还暧昧地舔了舔唇。范朝风的唇线饱满分明,一舔之下,更生红润之感。
安解语见了居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红了脸啐道:“大早上也没正经。小心一会儿则哥儿过来有样学样。--让别人知道,我可是不活了。”
范朝风这才想起有件要紧的事儿要问她,便从大迎枕上爬起来,坐到了安氏梳妆台旁边的圈椅上,小心翼翼地问道:“解语,你可认识太妃的亲妹妹,现在柳郎柳为庄的妻曹氏?”
安解语一时不察,直点头道:“认识。怎么不认识?”又掩嘴笑道:“满京城的人,没有不听过这位曹氏的大名的。”
范朝风又紧接着问道:“那你可曾见过曹氏的夫君柳为庄柳郎?”
安解语摇头道:“未曾见过。那日我们都已快出曹家了,才听说曹家的后山出了事。那柳郎似乎便是在那日和曹小姐结下姻缘的。”
范朝风听了安氏的话,心里一紧,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曹家出事那天,安氏正在曹家做客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冲出迷雾,让他看清真相,却又纷繁复杂,让他抓不住重点。便打定了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谁起的头,当然就要找谁去
而大房里,一大早镇国公范朝晖便带着两个女儿和大夫人程氏回了程府。小程氏额上有伤,且原哥儿病重,小程氏便留在府里照看,并未跟着回去。
程老太爷早年也是官居一品的太师。只程老太师致仕之后,后代里竟无再有举之人,现下也只是寻常人家,靠着嫁入高门的两个女儿撑着门户。
程家现在不是官家,府里自是不如范家一样戒备森严。范朝晖到底不放心,还是带了家将,守在了程府的门外。
范朝晖一行自从进了程家,就被当作上宾款待,便由程家的嫡程越一路引着进了正屋。
程老太爷正在屋里候着。范朝晖自是见了翁婿之礼,便被扶了起来,和老太爷、大舅程越一起去了书房。
程越的正室贺氏便过来和大夫人程氏见了礼,又问道小程氏和原哥儿怎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