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范朝云,便拍着范朝云的肩膀对范朝风道:“诚之,这么多年不见,逸之可是把你比下去了。”范朝云字“逸之”。还是小时候老镇南侯给范朝风取字的时候,范朝云也非要和四哥一样的,老侯爷便给他“逸之”为字,望他能做个富贵闲人就好。可惜范朝云长大后,钻营之心一日胜似一日。
范朝云一笑,拱手道:“太过誉了。还是太人龙凤,更加气宇轩昂。”
太听了哈哈大笑,对范朝风道:“我看逸之言辞不俗,说不定比你更有出息。”
范朝风只一笑置之,范朝云反上了心,着力奉承起太来。
范朝云本是老侯爷的庶,跟太的亲戚关系不过是挂个名儿。平日里也未如此亲近过。只今儿太对他另眼相看,范朝云也趁机投其所好。要说吃喝嫖赌诸般公哥儿们的玩乐事宜,范朝云比两个嫡长哥哥都要精通,却是跟太不谋而合,两人就相见恨晚起来。
国公爷范朝晖早见到一班武将在大殿左侧,聚在一起,便过去跟他们闲聊。
从东南象州过来朝贺的却是象州营的头儿,东南区州牧的嫡长从二品征东将军谢顺平,今年才二十岁,也是英雄出少年。谢顺平从象州出来的时候,先去半路拦截了去东南宣旨的钦差,改了圣旨,又让人暗地里盯着钦差等一干人等去象州宣旨,然后才大摇大摆地带了亲兵护卫,押着上京打点用的各种奇珍异宝,一路游玩前来。
他生平最佩服一品大将军范朝晖,今日得见真人,就对镇国公范朝晖格外有礼。
范朝晖便颔道:“你父亲可还好?——我们也有数年未见了。”
谢顺平便恭敬答道:“父亲身体健康,最近还给小侄新添了个小兄弟。”
范朝晖笑道:“那倒要好好恭喜谢兄。谢兄龙马精神,真是令人羡慕啊。”
谢顺平便代父亲谢了镇国公,又道:“小侄来京时,父亲曾叮嘱过,我们谢家和范家乃是通家之好。只是这几年分隔两地,才未走动。今年有机会,却是让小侄要弥补弥补。”
范朝晖便道:“有空的时候,到我家坐坐。也不枉当年我与谢兄相交一场。”
谢顺平便赶紧应了,自去打算不提。
那边大殿央,却是立着一群当日立过功而封了侯的宦官内监,都腆着肚,趾高气扬,那些依附内监一党的官员就过来奉承不提。
这大殿里就壁垒分明,自成了几派:有外戚派,宦官派,还有两面不靠的官清流派,以及以范朝晖为的各派都不靠,又同各派都有些关联的武将实权派。
大家各有倚峙,暂时也相安无事。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有内监过来提醒诸位,皇上要上朝宣坐了。
众人才静了下来,便在太带领下,给皇帝行了三跪拜的大礼,又各自献上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