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不能伺候,虽与国公爷同床共枕,却是没有男女之事。先前还以为国公爷对自己情深义重,自己一颗心便都放在国公爷身上,自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现在想来,却是事事透着蹊跷。--一个正常的男子,为何能长年不近女色?难道说,国公爷已经......?小程氏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便暗暗拿了主意,今晚一定要试试。自己的身子将养了这几年,想是快好了。不若就开了禁,兴许还能再怀上一胎。原哥儿眼看是不中用了,还是再生一个保险。思忖间,小程氏便拿定了主意。
辛氏回到自己院子里,却是另有心事。她服侍国公爷多年,自是对国公爷的言行举止了然于心,知道他说得话,都是什么意思。今日里那不“袭爵掌兵”的话,明显就是国公爷的真心话,并不是如太夫人所说,只是为了“谨慎小心”的意思。
近几年来,虽说国公爷不再亲近她,可平日里对她还是不薄。凡事有小程氏和张氏的,就有她辛氏的。并不因为她是奴婢出身的妾,就看低了她。她本以为,只要除去了小程氏的原哥儿,那爵位就是然哥儿的囊中之物。可今日国公爷一袭话,却让辛氏有了个可怕的猜想。又想到当日被以投毒的名头给仗毙了的四夫人安氏的陪嫁丫鬟听雪,和自己偶尔从听雪那里听来的那些话,怀里就如揣着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便有些后悔当日没有把听雪的话放在心上,让喜福早些下手,却是等到听雪被仗毙之后,才匆匆行动,还是迟了一步,被死里逃生、性情大变的安氏拿捏住了,才不了了之。辛氏想到此,就又定下心,细细谋划起来。
这边到了掌灯时分,范朝晖便去大夫人程氏屋里用了饭。
闻香给两个主子上了茶,就识趣地下去了。
大夫人瞥见范朝晖目送着闻香的背影出神,便嘴角微翘,道:“闻香现在内书房伺候,国公爷要不要今儿去内书房歇一夜?--明儿就是除夕,人多事杂,妾身怕到时候怠慢了国公爷。”